處于好奇,我湊上前去替韜光磨墨,順便看看他畫了些什麼。
初起還不出什麼端倪,而後他越畫笑意越深,而我卻越看越不對勁。
「快別畫了,讓人知道皇帝竟畫這些畫,以後誰還重你?」
我伸手去扶他的手,不讓他繼續畫下去。
他卻一攬將我帶入懷里,也不理我手上的墨石弄髒了他的衣服。
「這畫怎麼能給旁人看?不過是閨房之樂罷了。」
「好韜光,快別畫了,再畫下去要羞死錦兒了。」
搶是搶不來的,我只好撒嬌央求著。
誰叫他筆下一幅活,畫里的主角竟是我和他?!
相對我的手足無措,韜光倒是愜意而悠然。
他擱下筆將我環得更緊,很是專心的看著我,似是誘惑又似是威脅的說著︰
「你若應我從今起不再把我往旁得推,我便不再畫這讓你難為情的畫了。」
「你說怎麼便怎麼,快別畫下去了就好。」
我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把他推向別處?他可是我兩世為人唯一的愛人。
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了我不能獨霸著他。
將他推向別處,也只是為了能更長久的伴在他的左右。
此刻他如此的叫起了委屈,我倒心里舒坦極了。
自然是順了他的意思,也平了我因為景悠然而憤然的情緒。
韜光半彎下腰身,微微遞過側臉示意我吻他。
這甜蜜的舉動便是在現代,也多半出現在戀愛中的情侶之間,結了婚的夫妻很少有這樣的小親密了。
我和韜光,是略過了戀愛直接結婚的典範,所以現下倒也很享受這讓我心跳加速的曖昧。
在他側臉一啄,然後低下頭竊笑著藏匿在他的胸口。
韜光似是很滿意我的表現,于是又沾了墨在那畫上一番加工,原本滿紙的萎靡瞬間竟成了「嫦娥奔月」。
若非我之前見過這畫的本來面目,必然也不會發現這嫦娥的衣服是後添上的,而那夜色之中有一抹很難發現的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