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蓓兒等人已經從敬事房搬了一堆的茶葉回來,除了我房里的七個人以外,敬事房還有幾個小太監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見我坐在院中,逢迎著笑臉向我請安。
我素素的一點頭,還想著傅瑤剛才的那句話,無心理會這幫迎高踩低的奴才。
他們也早就練就了看人臉色的本事,于是也不煩我,只灰灰的退了出去。
吩咐了寶琴和清歌去將茶葉分好類別儲存好,喚了蓓兒隨我進了內堂。
「你可知道傅瑤當年是怎麼小產的?」
我落坐位,凝著靜立在側的蓓兒輕聲問著。
「因為走水。」
蓓兒簡單的答出四個字來,卻害得我手中剛拿起的茶杯滑落在掉,摔了個粉碎。
「怎麼回事兒?說來听听。」
「當年傅寶林雖然有喜,但位份只是五品,所以仍是住在千秀殿。說也奇怪,原本好好的,夜里說走水就走水了。皇上趕到的時候,傅寶林已經因為從火場逃出時跌到而小產了。」
蓓兒一邊收拾著我不小心摔碎了的茶杯,一邊撿著重要的信息給我回著。
我不答,只擰著手指思慮著。
難道,當年走水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傅寶林沒有告訴韜光?
無論如何她是受害者,就算對方是再怎麼位高權重不可搬倒,說出來也總是能換來韜光些許的憐惜,那也是好的啊。
可她為什麼什麼都不說,而是選擇庸庸碌碌的就這麼忍氣吞聲甘願做個不上不下的五品寶林?
今天她又來特意提醒我小心走水,難道是有人想要故伎重演,用這一招來對付我?
那麼,那個人會是誰?
姝美人?玉充媛?婉修儀?還是……太後?
似乎所有人都有可能,卻偏偏又沒有哪個有特別明顯的動機。
放一把火,害死一個皇帝的子嗣已經是大罪,若再用同樣的方法去害死第二個皇帝的子嗣,那和瘋子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