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內斂,目光里卻透著放肆和挑釁。
「臣妾見過珍貴嬪,珍貴嬪千福。」
倒沒用我開口,景似畫先福子向我請安,隨即自己起了身一副「你奈我何」的笑極為可惡。
「姝美人原來對花卉如此有研究。本宮這有兩句詩,姝美人可有興趣解來听听?「不枉人呼蓮慕客,碧紗櫥護阿芙蓉。」和「名蓮可自念,況復兩心同。」」
我借的兩句詩詞,自然不是我寫的。只是我也不知道這鑠金國究竟是和中國歷史上哪個有名有朝代是同期的,所以也就不知道張養浩和杜高瞻是否在此時已經出現過,或者說這兩首詩詞景似畫是否听過。
不過,重點在于景似畫很明顯听懂了我的意思。
若我是芙蓉花,那韜光便是「蓮慕客」,憑我這「名蓮」的貴嬪身份已經足以壓死她這個美人,「況復兩心同」,我此刻不但懷著龍裔又有太後撐腰。
「珍貴嬪如此才情出口成章,似畫自嘆不如。」
景似畫自是不會服氣,但畢竟此時我氣勝勢強,景悠然前車之鑒尤在眼所,所以不想和我強踫罷了。
「牡丹自然是雍容華貴的百花之首,但百花之首並不代表人人皆愛,最終不過是要看賞花人的心境罷了。況且,開得再嬌艷,也不過百日好光景,畢竟這花是層出不窮的,姝美人你說是吧?」
景似畫的臉越來越扭曲,笑得也極為勉強,比哭還難看。
她緩緩的舒了舒氣,正看到韜光挽著顏無雙從玉衡殿里出來,眸光一轉便笑了起來。
「珍貴嬪說的對,果然是花無百日好。尤其這寒冬臘月的,就算是「蓮慕客」,也會去欣賞傲雪梅。」
我自然也看到了韜光和顏無雙,本就蠢蠢欲動的怒氣在心底勾著天雷地火。
在袖子里緊攥著拳頭,臉上還是盈盈的笑著︰
「臣妾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金安。」
「錦兒怎麼還在這里?快回紫宸殿吧,這里風大,別吹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