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怎麼還在這里?快回紫宸殿吧,這里風大,別吹著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在寒冷的冬日,有一個男人用溫暖將你的手包容在掌心;而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于在這個男人牽著你的同時,還還牽著另一個女人……
這種悲喜交加,于我是種煎熬。
我輕輕推開了韜光的手,福了身子向後微微退了兩步道︰
「臣妾還想四處走走,皇上只管陪著玉充媛便好,不必為臣妾分心了。」
韜光微微一愣,臉色微陰,卻也沒說什麼。
我由蓓兒攙扶著,向北走去。
經過紫宸殿,但我並未進去,而是直繼續向前,走到了開陽殿外。
工匠們已經在重新修葺,雖只是個胚型卻看得出似是比以前更大了一些。
燒焦的味道還是沒有散盡,使我不禁用手帕擋住鼻子,減少不適的感覺。
「娘娘,還是回紫宸殿吧。站在這風口上,當心吹病了身子。」
我擺了擺手,仍是凝著那黑焦的木炭。
若不是那日傅瑤來提醒我,我會不會已經被燒死了?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用這般手段來對付我?
「事情已經過去了,娘娘就別再想了。」
見我眉頭越蹙越緊,蓓兒在一旁輕聲開導著。
「房子燒了可以重蓋,但蓋好了也一樣可以再燒。不找出誰是火種,就有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啊。」
心下有了主意,我轉頭向千秀殿走去,蓓兒在我身後跟著,又寬慰了一些什麼,我也沒听進去,只顧得去找傅瑤。
傅瑤即然能來提醒我,那她必然是知道一些什麼的。與其我一個人胡思亂想,倒不如找個過來人商量一下。
千秀殿住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小主,如果不是我從芙蓉館出來便進了紫宸殿,我也應該是住在這里過的。
坐在院口的姑姑遠遠見是我來了,立刻換上笑臉迎了上來。
「奴婢見過珍貴嬪,珍貴嬪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