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傅瑤,我心下的愧疚更明顯。
本以為傅瑤是因為上次開陽殿的事向我報信才遭到報復,沒想到我猜著的竟只是事情的一半,她臉上的那一刀……本該是落在我身上的麼?
一抬頭,對上窗外刺眼的陽光,我不禁皺眉。
恍然間才回味起韜光剛才跟我說的話,于是又趕緊拉起韜光的手關切著︰「為了我,暴露了你的暗衛,這樣真的沒關系麼?你剛才說什麼刺客,什麼有心人,我怎麼听著危危險險的?」
韜光將我攬入懷中,在我額頭輕輕一吻,聲音低沉而溫柔,有著讓人著魔的魔力。
「天下間最巔峰的位置,誰不想站上去呢?唯有把已經站在那里的人踩在腳下,才有辦法成為下一個巔峰啊。」
我攤開了韜光的手掌,掌心里的那一道疤痕如次的明顯。
我輕輕撫模著那道貫穿了整個手掌的疤,心中一抽,痛得分外明顯。
「這個,是刺客留下的麼?看上去已經有好些年了,當時傷得一定很重,不然這疤痕不會仍然這麼明顯。」
韜光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只這一眼便讓目光凝在了掌心無法移開,唇角的一抹冷笑讓人格外心疼。
「這道疤,是對于我身份的提醒。傷口雖然已經愈合,可每每想起仍覺得痛入骨髓。卻唯有這種痛,才能讓我清醒的認清我自己……」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但韜光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震撼著我的心。
這道疤痕,必然有它的來歷,或許,它就是韜光眸底那萬年不化之冰的寒冷源頭。
我拉著韜光走到了桌案旁邊,提起筆來在他的掌心寫上了一個芸錦二字。
芸字寫的很大,幾乎佔滿了他的掌心,而草字頭下邊的那個雲字的第二橫,正好將那道疤痕完全蓋了起來。在芸字的右下角,是一個並不起眼的錦字陪襯著。
「這是什麼?」
韜光顯然也不認識我們這個年代的漢字,饒有興味的看著自己掌心中的墨痕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