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景似畫擦去眼淚,笑著安慰到。
正說著,傅瑤從門外進來,將手里拿的扇子放在一旁,從床邊取了我的衣裳要替我穿上。
景似畫接過傅瑤手里的衣裳,對我笑道︰「來生為牛為馬也不能報答錦兒恩情的萬一。這冷宮你是住不長的,這段時間就讓似畫伺候你,好麼?」
「任誰看到你們姐妹相依為命的深情能不被感動?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遇上了都會做的事情,你真的不必如此。」
「就讓我為你做些事情罷,這樣我心里會好過一些。」景似畫直視著我的眸子,眼底閃閃的淚光我見猶憐。
不忍心再拒絕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她掉了眼淚,于是也就由她去了。
傅瑤得了我的眼色,于是又拿起扇子走了出去,想來是去替景悠然煎藥去了。
景似畫的手極巧,三兩下便替我穿好了衣服系好了盤扣。然後又把我引到了椅子上坐好,替我梳理頭發。
景似畫有如此巧手,讓我頗為意外,昔日的姝美人聖寵正濃,出出入入都是前呼後擁奴婢成群。她是何時練就了這樣伺候人的本事?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景似畫已經把我打理妥當。對著銅鏡一看,我自己都不禁嚇了一跳。
沒有璀璨昂貴的首飾,沒有精致細膩的胭脂水粉,只有景似畫的一雙巧手,竟將我打扮得好似出水芙蓉,美得清淡,卻讓人移不開眼。
我轉頭看向景似畫,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卻一時說不出口來。
景似畫只是淺淺的笑著,淡定的回應著我的吃驚。
從沒想過,我和景似畫會有一天能夠這樣平靜的面對面站在一起,對著對方微笑。只能說,世事難料罷。
「不要不要我不要!」院子里傳來景悠然的聲音。
我和景似畫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向屋外走去。
只見傅瑤正端著藥碗站在景悠然的面前哄著她把藥吃了,景悠然卻緊閉著嘴,任傅瑤怎麼說就是不理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