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向上攤開手在慕容澈的面前,擺明叫他將帕子還我。
慕容澈撇了撇嘴將帕子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後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端起我的茶杯就喝了我剛喝了一半的茶。
早已經習慣了慕容澈在我這的各種無賴行為,于是我也懶得理會他,只用指甲輕輕的撥弄著那繡字上的線,隱隱的透出了帕子本身的部份,確實見到有些微的墨漬。
原來,這是韜光在帕子上提了字,命人照著繡的,怪不得墨公公特意叮囑一定要送到我手上呢。
淺淺的一笑,將帕子收在了袖筒里,再轉頭看著慕容澈,輕輕挑眉一問︰「你今兒是特意來傳話的吧,說吧,除了要告訴我這帕子上的字是「他」提的,還有什麼事兒。」
慕容澈點了點頭,仍是玩世不恭卻隱隱的透著兩分的慎重道︰「最喜歡你的,便是這點通透。即然你先開口問了,也就省了我去鋪陳,索性直接把話說明了︰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慕容澈話一說完便起身要走,被我一把拉住。
「什麼意思?」
其實,我心里也早有預感。雖然在這紅牆之內我實還算不得什麼人精,但對于危險的實物,人總是有害怕的本能。
過完年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個月了。可這皇宮里平靜得好似一潭死水,沒有一絲的漣漪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此刻慕容澈突然對我道出這兩句詩來,必然事出有因。
「天機怎可泄漏?言盡于此,其他只能靠你自悟。但有四個字你務必要記得——「輔政王府」。」
輔政王府?那不就是慕容車的宅子麼?突然跑來賣弄神秘,末了卻只要我記住這四個字?
「即然來提醒了,若不把話說個清楚,我又要如何提防?」
「便是說明了,你也提防不了,只落個寢食難安罷了。索性不如不知,但求你心里有個底,事到臨頭時不至于措手不及。」
慕容澈說罷,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