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閉門而居,著實用不著這些東西。可敬事房還是按時按點的不住往開陽殿里送,現下的櫃子里隨便翻翻還有許多一次未穿過的衣裳。
若是昔日風光時,這自是不必多說,可眼下還這樣就有點怪了。
心里隱隱有種風雨欲來的憂愁,但又想著自己已經閉門不出,每日只在開陽殿里看著日出等日落,該是不會惹上什麼麻煩,于是也便不再杞人憂天,索性就隨他們罷。
「娘娘,還有這一方錦帕,敬事房的李公公說,這是墨公公特意叮囑一送要親自送到您手上的。」
我接過寶琴手里的錦帕端詳著,是一方上好的鳳求凰雲錦帕子,做工自是一流不必多說,可這種東西在皇宮里實在算不上什麼稀世珍寶,怎還勞得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親自叮嚀這一句?
「去回話吧,就說本宮收著了。」
「是。」
寶琴微微福身,然後轉身走向內堂,將衣服放好之後又退了出去,想是給敬事房那邊傳話去了。
我仍坐在原處,細看著這方錦帕。
若是墨公公親自叮囑著給我送來的,那必然就是韜光的意思了。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我輕讀著錦帕上的提字,思緒飛轉,和韜光相處的點點滴滴竟在眼前不住回放著。
我正想著,慕容澈突然出現一把搶了我手中的錦帕。
我回過神來他卻正賊笑著睨著我錦帕上的字,然後淡道一句︰「我就說他怎麼好好的突然要跟我學字,原來是用來哄美人的。」
「他?」我以目光詢問慕容澈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三日前在延英殿議事後皇上把我留下,叫我用現代文字寫了這麼一句話下來。我當時還想著他怎麼有閑情去練字,練的還是這種句子,原來做這個用的。」
我手心向上攤開手在慕容澈的面前,擺明叫他將帕子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