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早就說過,即然做了皇上的妃子,替皇上分憂便沒有任何委屈可言。臣妾雖不是大丈夫,但亦不會反悔了自己說過的話。這兩個月來皇上雖未到開陽殿來探望,但若不是皇上特別照顧,這兩個月臣妾也未必能得如此清淨,況且,皇上不還按排了慕容大人隔三差五便來為臣妾排憂麼?至于王爺……那不是臣妾可以涉足的領域。」
其實,我心下清楚,若不是韜光對我有所眷顧,那幫子奴才哪里會事事謹慎的待我周全?若不是韜光的指示,慕容澈哪能三不五時的就大搖大擺的走進開陽殿,天天嚷嚷著給我當小三?
「即然錦兒不會反悔,那我只要你記住你曾說過我是你唯一愛上了的男人。日後無論你恨我怪我,卻絕不能反口悔了這一句。」
我終是抬起了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韜光,隱隱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早晨慕容澈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叫我記住輔政王府四個大這,這會兒韜光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我記住我曾說過愛他。
怎麼總覺得,這似是又要把我準向某處風口浪尖之前的于心不忍呢?
「臣妾會謹記著自己說過的話,絕不會不認賬。」
韜光太擅長隱藏情緒,我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星半點言語里隱藏著的含義,只得順著他的話允諾了一句,然後輕輕的一福身道︰
「臣妾不打擾皇上賞花,先行告退了。」
不給韜光挽留的機會,我轉身快步離開。
兩月未見,少了曾經的怦然心動。或許是因為他對新月的手段,讓我憑白多出了一絲莫名的惆悵和恐懼。只是這份情緒,我是斷不會說出口的。
走出沒多遠,寶琴便迎了上來。一邊向里張望一邊皺著眉數落道︰「娘娘,兩個月沒見著皇上了,怎麼不多陪一會兒?」
我淡然一笑,只道一句︰「本宮今兒伺候人伺候夠了,不想再給旁人當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