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我懷疑自己的前身必是和他有所瓜葛,但因為身在宮中我便認定了他是薄情負義為了爭權將我進獻的寡情郎君,所以在心底對他很是排斥。當蓓兒說破了真相于我知道,從初次見他到今日他為我以身犯險,種種的情誼我又怎能視而不見?
想著自己曾經如何咄咄逼人的對新月說過「即然選擇將我送入宮中,便請王爺別在糾纏。」,心中不免得愧疚。新月那時受傷的眼神,甚至還被我曲解為演戲。
我轉過身子,伏在新月的胸膛,又手環住他的腰身,聆听著他強而有律的心跳,悠悠的開口道︰「怕只怕再讓你多睡一會兒,你便睡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趁著無人發現,還是快走罷。」
「說要我走,卻又不撂開手,錦兒莫不是口是心非?」
新月的調侃讓我一皺眉,旋即笑了出來。有種被當場抓包的窘困,卻也有著被他識穿了連我自己都未察覺的心意的甜蜜感。
于是只嗔了一句︰「冤家。」
新月笑而不語,任我粉拳如飄落的花瓣偶爾一下的散落在身上,只寵溺的笑著將我擁得更緊。
良久,我們就這樣相擁而立,直到我听到有明顯的腳步聲向這邊攏來,我才心下一驚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由分說的將新月推到窗口催促他趕緊離開。
新月抓住我的手腕,強迫我鎮靜下來,哪管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卻只篤定的看著我的眼楮說︰「我有一句話要問你︰跟我走,你可願意?」
新月的話讓我腦子頓時懵住了。心中狠狠的一抽,不由得黯然淚下。
拂掉了新月拉著我的手,我轉身背對著新月道︰「事到如今,我已經配不起你了,怎麼跟你走呢。」
「如何才算配得起?如何又算配不起?那些世俗的東西,我幾時在意過?」
新月不肯屈服與那已經將西廂團團圍繞住了的點點火把之光,仍然固執的扶著我的肩膀將我扳向了他,不準我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