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站在走廊的盡頭,手里提著他說要喝的甜湯,慢慢的把拖把扶好,剛才那個女孩子果然是和她很像,那種眸里眉間相似的氣息,就算是她這個局內人,也能夠發現,何況是黎天宇呢?怪不得,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黎天宇總是會叫錯她的名字,工作時候,她陪在他身邊,他完成工作的時候開心的就會狠狠的拍一下她的後腦勺,她惱怒的瞪他的時候,他的神情這才一變,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我習慣了。肋
他的那個習慣,原來在這里。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可以找到另一個人來替代現在得不到的人,可是,誰擔保,這樣的愛不會傷害到另一個人,任性的以為可以隱瞞,其實在你選擇了這個人的時候傷害已經形成,因為你看另一個人的濃情,其實並不是對這個人的濃情,所有的回憶和愛意,都是因為那個最初的身影,而並不是後來如若繁星涌現的復制品。
如畫听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的震動,不自覺地雙腿屈上來,緊緊抱著自己。
「如畫,你不要喜歡上別人了。」他的最後一句話,這麼的曖昧。
她閉著眼楮听著,不自主的就有一滴眼淚流下來,但是她知道這眼淚並不是代表難過,是早就為他留的一滴淚,只是沒有想到,真的有因為感動而流出的那一顆。
隔著黑夜,她忘得見他起伏的胸膛,沉穩的呼吸,似乎是很累了,所以才可以不挑地點的就睡著了他,她從被子里面爬出來,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面前,只有一點星光和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她望著眼前有些模糊的輪廓,不由得用手背捂著自己的嘴巴,這麼多年,一直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這個驕傲,這個永遠無論何時何地出現都會給她倪如畫人生帶來鮮艷色彩的男人,這個她永遠的摯愛,她可以為了他做一切,為了忘了他,為了和他徹底的一刀兩斷,竟然可以獻身給別人,逼迫自己徹底離開這個讓自己無數次心碎無數次心灰的男人。鑊
其實,黎天宇,我可以一直做你的配角,可以沒有天荒地老,可以只是看著你就好。
等我慢慢的復原就好,但是,為什麼這樣的時候你如若天神從天而降,對我說,不要喜歡上別人,你真是霸道,真是不講道理。
門扉之外,一個男人站在那里,看著月光透過了之門,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慢慢的俯,親吻著躺著的人,他慢慢的攥起拳頭,心跳忽然停了一般,听不到自己熟悉的心跳聲,一切仿佛都在褪色,都在暗淡。
他毅然的拿出電話,「哥,去我住處,幫我把所有倪如畫的東西都收拾了。」
「庚,那你們怎麼制造緋聞?不是說要等到專輯首發前來個緋聞麼?」
「我說最後一遍,收拾了。」他啪地闔上電話,再沒有回頭看紙門一眼,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女生都起床開始做早飯,如畫也洗手開始洗米,椰子揉著睡眼跟過來,昨晚上那樣安排住宿之後她一直有著一肚子的疑問,可是黎台長就在如畫身邊,看著台長那看起來永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盡管那張臉總是讓人想要靠近,可是,她真的害怕會被他這張臉怒瞪,那樣,她會生不如死的。于是,一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看到了如畫立刻如同蒼蠅一樣的纏上去。
「如畫姐,如畫姐,你快和我說說,為什麼你昨晚要和台長睡到一起啊。朋克和我說這是潛規則,讓我不要問你。」椰子這個孩子,如畫無奈的搖搖頭,真的很有自己的風範,明明別人都說不要問了,她就敢做那個不怕死的,還潛規則,朋克要是听到了八成又要把她拖回去。
如畫覺得和椰子這種單純的孩子要說一個比較可愛的原因,總不能夠告訴她,其實自己是黎天宇十多年來的職業狗腿子,負責買飯追女送花,當然包括了在少爺遠在深山的時候負責躺在他的外面防止他半夜滾出去或者是被狼叼走,如畫轉轉眼珠子,「椰子,其實,我偷偷跟你說。」她神秘兮兮的左右看看然後湊到了椰子耳邊。「黎台長睡在地上的時候會尿床,他怕別人知道,因為我們關系很好,所以他怕別人知道就讓我晚上陪著他,然後定時叫他起床尿尿。」
椰子的臉一直處于震驚狀。
朋克揉著頭從房間里面出來,還沒有洗臉,可愛的頂著一個雞窩頭,套頭的衛衣還穿反了,沒有防備椰子像是一條家養的狼狗一樣突然沖上去,一口咬上了朋克的小臂,朋克本來還未清醒,被她一咬兩眼立刻瞪得燈籠一樣,「椰子,你,在,干,什,麼。」
如畫嘿嘿的笑著,一臉賊相的擺擺手,「沒事沒事的,不過是偶像破滅了而已。」
椰子咬著不松口,兩眼垂淚,「黎台,我可憐的黎哥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毛病呢~~」
「玩什麼呢?」她的頭被人一壓,熟悉的溫度,她的笑容猛然被心里面的一悸,猛然回頭,果然是他,彎著眼楮笑著看著她,那種寵溺又上來了,她只覺得陽光突然熱烈起來,好像自己一夜未眠,全都是因為害怕再也看不到這樣一張臉和這樣對著自己的微笑。
她抬手特別想要抓住他的手,心思一動,他就蹲在她的身邊,鏡頭照過來,她噤聲沒有開口沒有動作,只是看他修長的手指和自己一起沒入了水中,雙手正好在她的兩邊,像是一個環繞的懷抱。
風輕輕的在她耳邊掠過。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就連他一個這樣的動作就會心跳加速。是愛情麼?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