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一起在集市上面兜售的籃子,有她編的有他編的,還記得當時的場面,那時他們兩個還鬧過小別扭,景庚故意要讓如畫吃醋所以和暖嘉走的很近,當時的傷心的感覺一點都不亞于听到他去了美國的消息,如畫伸手拿出這個籃子,是她編的,被景庚買一送一贈送出去的,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受傷的傷口是讓他包扎的。肋
他牽著她離開吵鬧的人群,躲在一處僻靜,兩人溫暖的親吻,甜蜜的擁抱。
呼吸立刻有些障礙,鼻子開始發酸。
景庚猛地從她手里把籃子拿出來,「發呆干什麼,還有很多呢。」
他高大的背影在前面,她喏喏的跟著,整個人都被回憶這個困獸折磨的痛不欲生。
大雪鋪滿了山路,每走一步都深深淺淺,忽然一片干淨而寥落的視野,全是白色如同棉紗一樣的白雪,上面有兩個入口,一個寫著黎天宇,一個寫著景庚。
白雪上面畫著線路,是個復雜的迷宮,如果從黎天宇這邊進入會到達一個出口,而如同從景庚這邊進入就會到達另一個出口,節目組的確是為了收視率才讓黎天宇這個名字再度出場的,他現在雖然已經不是電視台長,但是是金融界一個新起之秀,常在財經雜志上面出現的俊臉俘獲的少女心似乎並不比這些明星少,而他當年參加風景如畫的那幾期也都被翻出來炒過幾次。鑊
節目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生活越來越相似,開始交疊的人,和生活中一樣無法厘清的關系,而現在這樣的難題都呈現在如畫的面前,你到底是要選景庚還是黎天宇,這是一個遲早要面對的問題。
她沒有動作,卻被景庚拉著進了景庚那個入口,她一個踉蹌撲到他後背上,「你干什麼。」
「既然是你和我的節目,為什麼還要選別人,我可不想到時候時間到了我們的寶物沒有找齊,最後挨懲罰,所以就算是你想要選黎天宇,我勸你也忍忍,等節目結束隨便你,但是現在,你只能選我。」他沒有回頭沒有給她看見他此時此刻的神情,他不能夠,他怕自己的表情泄露出自己的心慌,他害怕她選別人,他好害怕。
其實,就算她自己選,她一定也會選景庚。
愛的再累,等得再苦,看到他觸模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景庚這個入口的迷宮,出口放著一把勺子,系著好看的蝴蝶結,她詫異的拿起來,「飯勺?和我們之間有特別的聯系麼?大家都用它吃飯啊。」
「笨。」景庚拿起勺子拍在她腦門上面,然後順手的把她手拿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剛才看見她沒有做任何保暖的手被風吹的開始起皮,開始出現淡淡的青色。
也難怪她不記得,那勺子是他用的,那次黎天宇忽然的造訪讓他心亂如麻,心里像是被堵住一直郁郁寡歡,當他看見如畫靠在那個男人肩上的時候終于是忍無可忍,就近拿起身邊的飯勺直接朝著那一對甜蜜的情侶扔過去,不偏不倚就落在如畫的頭上。
想起她那時如同驚弓之鳥的可愛表情,他還是笑出了聲。再看眼前的她,那麼多溫暖的回憶瞬間把他包裹,原來他早在自己認知之前就對她存了心思。
沿途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小物,有景庚曾經給她扮丑時候用的假花,有如畫那丑陋的黃色泳衣,還有蹦極時候用的那搭扣,像是一場電影被剪輯出大大小小的片段,散落在路上,等待他們一一拾起。
以為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珍貴的回憶,其實不是的,每一分鐘原來都是回憶。
她撿起最後一個搭扣,附著一張字條,「如果你回頭,你會發現,有個人一直都在守護你。」
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景庚拿著那些東西走的有些緩慢,大聲問她,「最後一個東西是什麼?」
只見她轉過身來,朝著自己飛奔而來。
天與地都不在乎,這次誰也不能夠阻止她,找回她的最美好的那個人。
「景庚。」她交出他的名字之後,才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攝像機追隨著他們,她不能說,只是緊緊的擁抱著他。
森林的盡頭,兩人對坐,莊思源和李安美十分悠閑的坐在竹椅子上面喝茶,笑著看著他們兩個走出來,而如畫的眼楮腫的很難看,她聲音里透露著哭泣過的痕跡,但是還是清清嗓子,「我現在可以開始說我們的故事了麼?」
莊思源站起來拍拍,望望天邊的太陽,雖然偶有雪花飄落但是一點都不妨礙太陽的光芒,「不必講了,我想你一定也都回想起來了,那麼你也一定知道你我們要給你的,最珍貴的寶藏到底是什麼,我們要去吃午飯了,走吧,安美。」
如畫握著手中的兩張字條,望著身後的男人。
她最珍貴的寶藏,叫做景庚。
「愣什麼,走啦。」景庚一雙大手扯著她的衣服,拖著她行走,「女人,你不是說你忘記那個湯勺是用來干什麼的麼,等會就有機會給你演示了,我一定讓你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
如畫還沒有笨到那種地步,警覺的瞪大眼楮,「難道是殺人工具。」
勺子一記猛打,「笨。」
回到了村里面,才發現他們原來比椰子和朋克早回來,于是連忙加入到灌香腸隊伍,很多阿姨女乃女乃都在掃的干干淨淨的院子里面開始教導大家腌咸菜,歡聲笑語說不出的溫馨熱鬧,可是獨獨有一處不和諧的就是正追趕著趙平樂的倪如畫,「你個臭小子,憑什麼我中午又要吃窩窩頭,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趙平樂忽然的停下腳步,如畫沒有準備整個人撲到他身上。
他擰緊眉頭,「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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