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眼神清明的盯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女人,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然後把頭靠在她枕側,淺淺入眠。
很久都沒有見到風景如畫節目有這麼大場面了,這麼多的制作人員還有各種重量級的出演人員,就算是跟在明星身邊的助理都有不少個,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在這麼一個安靜的小鄉村其實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不過總是傳來各種吶喊聲,例如,茅房有人,別進來,例如,湖面結冰了,好好看啊。當然,也缺不了倪如畫的吼聲,這是什麼東西,趙平樂。肋
本來都處于晨昏中的眾人在早飯桌上被這麼一吼,立即覺得精神抖擻,紛紛朝著如畫的方向望去,她的碗里面的米飯分明是故意擺出了一個大便形狀的米飯,而且少的可憐,和大家伙滿滿一碗比起來實在是天壤之別,而且,每人的例菜都放在碗中慢慢的,再看如畫那一晚,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一堆什麼東西,不要說是如畫,換做誰都會獅子吼。
白淨的男生整個包裹在藍色的羽絨服中,慢慢吞吞的抬眼,「米飯,還有野菜。」
如畫敲敲碗邊,「我知道現在喜羊羊和灰太狼非常火,但是你也沒有必要給我做個懶羊羊頭頂的造型給我當早飯吃吧。」
攝像機鏡頭轉到趙平樂身上,他顯然已經對鏡頭習慣,以前也是偶爾會照到他的背影之類的,關于工作人員上鏡頭大家已經習以為常,這種吵架的時候愛多管閑事並且喜歡把大家最丑陋一面展現給觀眾的攝像大叔怎麼會錯過,他倒是也沒有抬頭,繼續給大家盛飯,「反正你昨晚甜湯喝的不少,今天少吃點,減肥吧。」說完,把最後一碗米飯放到桌子上,人端著小鐵鍋也不再理身後唧唧歪歪的倪如畫徑自走到廚房開始洗刷這些用具,如畫不能走出鏡頭,只得作罷。鑊
「一起吃。」景庚把自己的碗推到她面前,她不解的抬頭看他,他卻並不在乎,「怎麼?不吃?」
「吃吃吃。」連聲搶答,景庚含笑默默看著她,這個女人果然還是遲鈍。
飯畢,剩下的隊員留下來洗刷和幫忙農活,而這需要節目組幫忙恢復關系的四個人則另有任務,莊思源揚揚手里的單子,「你們第一期的節目叫做輪回森林,那這第二季的第一期的森林就叫做時光森林吧,請你們回到你們曾經親密無間的時間,找尋你們的記憶。不過,這次時間比較長,需要你們找到全部的寶物才能夠回來,我們在終點等你們。」
大巴車毫不憐惜的把他們扔在荒山野嶺,然後揚長而去。
森林里面藏著各種各樣節目組埋下的寶藏,需要一個個找到,並且要講述關于這個道具的故事,她手中的字條寫著,等你找到全部的寶物,你會發現最珍貴的寶藏。
椰子手中的字條是,猜猜,你會開心還是悲傷?
一個十字路口,兩條不同方向的岔路,椰子朋克,如畫景庚必須分頭走向他們自己的甬路。
「你覺得你走這麼快能發現是什麼?」自從進了這森林如畫就像是在競走,健步如飛,絲毫不是昨晚那柔柔弱弱的樣子,現在恐怕連野兔子都跑不過她。
如畫不吭聲,但是放慢了步子。不是她不想要走慢點,可是誰能理解她的心情,走在他身邊她會臉紅心跳呼吸急促,這樣的她落入他眼中該有多麼可笑多麼滑稽,她不想要變成一個可笑的人,她想他們就算是分開之後,他想起她的時候嘴角還是會上揚。
「我。」如畫還想要說什麼。
忽然景庚逼近,她面前的俊臉無數倍放大,她咕嘟咽了一口口水,本來已經很紅的臉頰立刻火燒一樣,被他這樣按到樹上,她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他的體溫和呼吸,像是被點穴,猛地一動不動。
「是探照燈。」原來景庚只是想要從她身後的樹洞里把正在發出微弱光的東西拿出來,拿到面前一看竟然是個探照燈,似曾相識。
「還記得關于它的故事麼?」景庚的眉頭輕揚,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他們第一次做節目,黎天宇那個混蛋從日本進了很多恐怖的女圭女圭放在森林里面嚇唬他們,而她也因此和同組的羅羅跑散,最後是景庚回來找他們,那時候的他就是握著這麼一個探照燈跑過來,那時的她並沒有覺得他對自己多麼好。
現在想想,好像最後也是他在陪她受罰,他卻從未抱怨過,偷望一眼景庚,他還是興致勃勃的盯著自己看。
如畫臉一紅,掩飾的揮揮手,「那麼久之前的事情,誰還能記得。」
他眉頭一揚,「忘記了?沒關系,我們繼續往前走,看看還有什麼是你能記得的。」
一棵大樹下放著一個燈牌,還有一個數獨游戲,她走近一看原來這個數獨游戲是和後面的保險箱是連在一起的,需要全部準確那個鎖才會打開,他們才能拿到里面的東西。
一路走來,景庚都沒有什麼話,如畫有些緊張,難道是因為她說她忘記了而生氣麼?可是,景庚希望自己還記得麼,他們不是應該把所有的前塵往事都忘得干淨才能走向新的人,新的未來麼?難道他也在等她麼,和她一樣?
「這個。我不會。」她求救的望著景庚。
「站遠點。」他飛起一腳,那個保險箱上的脆弱小鎖立刻被他的力道踹飛,保險箱 地打開。
如畫滿臉驚詫的看著景庚,他調皮的攤攤手,「抱歉,我覺得這個方法比較好,反正都能拿到。」
這個東西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兩個人都沉浸在回憶里,那個編織的籃子靜靜的躺在鐵皮櫃子里面,似乎也在納悶他們的變化,上次分別的時候他們還濃情蜜意,而現在,形同陌路,說不出的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