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欲官場權色無雙︰掌權 第0048章紀要上交(2)

作者 ︰

張修遠不知道廖錦文被吳勁書陰了,也被張修遠給誤導了。在廖錦文看來,張修遠作為代表鄉政府一方的干部,這麼跟吳勁書對著干,肯定是因為想徹底拋棄吳勁書,視吳勁書為罐頭廠改革的絆腳石,必先踢開而心甘。而是張修遠在廖錦文還沒有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要求召開部分職工代表的座談會,討論工廠的經營策略、工廠的前途等大問題,措手不及的他可謂匆忙上陣,等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架在火上烤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廖錦文的愚蠢有張修遠不少的責任,甚至可以說張修遠就是始作俑者。他們兩人都上了吳勁書的當,只是廖錦文是躺著中槍,而張修遠則是沒想到吳勁書的悲情牌打得如此主動,積極的程度出乎他的預料。「悲情牌」的一般打法就是受了委屈不伸張,被人誤罵不辯解,很少有安排人自揭其短的,要知道自揭其短的風險很大,萬一失控很可能弄巧成拙,自己將自己給踩死了。

至于提交的座談紀要能否由鮑和春、廖錦文等人私下修改,那更不可能。要知道座談紀要是需要與會人員簽字認可的,即便是里面有火藥味十足的話語,除非說話者本人覺得不妥,主持會議的人覺得不影響整個紀要的主要內容,才可能整理一下,決定不可能隨便修改刪除。否則有吳勁書、陶衛軍撐腰的他們一定會鬧得雞飛狗跳,廖錦文會更加難堪。

張修遠默默地讀著座談紀要,表面上沒有什麼異常,但心里卻開始擔憂︰這份文件一旦到了縣里大佬的手里,他們會怎麼想?如果僅僅是對廖錦文的印象不好,將來不讓廖錦文上位,那自然是無所謂。本來張修遠就不想讓廖錦文這個家伙上位。他跟吳勁書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甚至比吳勁書這人還陰。

張修遠最擔心的是縣里的領導將所有責任放在他身上,放在湖東鄉鄉政府身上,畢竟這事歸根到底還是他鬧起來的。沒有他在工人面前說那番話,沒有他和吳勁書吵架甚至動手,職工代表就不會如此膽大妄為。作為縣委組織部門任命的廠長,怎麼可能有職工代表所說的那麼不堪、那麼無能、那麼無恥?文件里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無不在打縣領導的臉

一旦在縣領導心目中判了死刑,張修遠拯救罐頭廠的計劃將無限期擱淺,還可能影響其他企業對罐頭廠的收購,如果罐頭廠最終不能自救成功,又不能如前世一樣破產之後被大企業收購,那他張修遠可是罐頭廠全體職工的罪人。

他看完之後隨意地將文件還給陶衛軍,問道︰「吳廠長真的有這麼多問題?那他應該下!」

陶衛軍一邊將文件收回文件包,一邊說道︰「怎麼可能?吳廠長這幾年聯系獲得了省市勞動模範,優秀管理者,先進工作者,等等。上級組織總不可能都說瞎話吧?反正我為吳廠長不值,中國的國民就是有劣根性,說人好時一下把人哄上天,說人不好時一下就把人踩到底,打入十八層地獄。」

張修遠說道︰「但也有二句話說的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我相信廣大職工是不會冤枉他的。既然有這麼多人這麼說,他肯定有自己的不足,有需要提高的方面。」

陶衛軍反駁道︰「張主任,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一個人生活在世界上,怎麼可能沒有被人說的地方?更何況他是一個瀕臨破產的工廠,無數雙眼楮在盯著呢。一點點小失誤就能被人無限地放大為十惡不赦的大罪行。」

張修遠一邊和陶衛軍不咸不淡地談著,腦海一邊思考著如果扭轉目前這種不利局面。成竹在胸的陶衛軍看到張修遠不時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得意地暗笑,更加熱烈地和張修遠談論著。

……

罐頭廠的文件——座談紀要——在第二天上午就遞交到了縣委書記王柯良手里,看了文件的主題內容,他的眉頭只是皺了皺,對于罐頭廠的職工代表建議召開職代會討論廠領導班子的事,他心里還是認同的,他雖然不主管政府那一邊,但他還是被這個罐頭廠鬧得煩躁之極。他也跟縣長郭遠明等人私下交流過它的問題,但大家都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案,覺得這種老廠要改革要扭虧為盈實在很困難,縣里拿不出任何資金,也想不出任何經營高招,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更換現任廠長、調整現任班子。

罐頭廠在縣里的關系非常復雜,盤根錯節很多,動廠長一人就能牽扯出無數的頭頭腦腦。無數的人眼紅副處級那頂帽子,又沒有一個人想承擔罐頭廠一天天垮下去的責任,導致罐頭廠領導班子的調整非常困難。

「由職工代表選出一個領路人來也許不錯。」王柯良自言自語道。但當他看到後面的附件後,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當他仔細看第二遍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機響了。

他很不耐煩地拿起電話機,問道︰「我是王柯良,誰?」

「王書記,我是老徐,趙有年。」人大主任不高興地說道,「王書記,打擾了。我想向你匯報一件事,柏湖罐頭廠最近發生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我認為需要引起我們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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