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笑著賣了一個關子︰「暫時不告訴你。等以後也許你會明白。」
張修遠沒有追問,頭又轉向右邊的農田。夏棠白了他的後背一眼,氣呼呼地問道︰「小子,你知道我恨你不?」
張修遠轉頭笑道︰「是不是說你愛上我了?有愛才有恨哦。」
夏棠伸手敲了張修遠一下,說道︰「小屁孩,想美女青睞你?呵呵,那就快點長大吧。沒有成熟的美女喜歡一個小男人的,老氣橫秋也不行。」她盯著他眼楮問道,「現在我沒事了,我得好好了解你。說!你怎麼對我那麼了解?別又拿什麼明顯騙人的理由來搪塞我。」
上次張修遠說什麼他無意中听到一個痴情男喃喃自語,這理由開始說出來的時候讓她有點羞澀,也就沒有深想,但事後發現這個理由實在爛的透頂,完全是胡謅。
張修遠看了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一下,再次轉頭看向窗外。
夏棠急了,連忙去抓他的耳朵,想把他的腦袋扭過來。張修遠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到,手連忙舉起,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夏棠的手掙扎了幾下,沒能掙月兌他的魔掌,只好笑道︰「我才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快點說!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張修遠假裝思考了一下,說道︰「知道你好像有些年份了,具體多長時間,我一時還真算不清楚。反正我認識你就行了,何必問理由?我說出的理由肯定都是騙你的,你听了反而生氣,不說也罷。」
夏棠一愣,靜靜地看著他,問道︰「你父母不是華中工業大學的嗎?難道你爺爺還是你姥姥是京城的?」她似乎忘記她的手還握在男子的手中。
張修遠也是一愣,問道︰「為什麼我爺爺或者姥姥必須是京城的?」他也似乎忘記了自己還緊緊抓著她的手。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甚至連黎謙為什麼設下「陷阱」讓她來采訪的理由也明白了。
夏棠哦了一聲,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了解。你這家伙簡直不是人,劉部長的事我還沒沒有打听呢。……,你放手!」
當她小手在他掌心掙扎時,他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握了她好久了,連忙放開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夏棠看了一下自己有點發紅的小手,怒道︰「手都被你捏痛了,哼,你看!」手伸到了他的眼楮底下。
張修遠沒有理會她這個小女子的動作,說道︰「別動打听西打听了,世上的事有好多不明白的呢。很多自然現象連科學家都無法做出準確的回答,更何況是人的事。」
夏棠收回手,冷笑道︰「你以為老氣橫秋很酷是不?我最討論小屁孩在我面前裝成熟了。你說,你和劉部長什麼關系?你怎麼知道她在尋找弟弟的事?為了報答你,她可是放下面求了很多人才讓你那篇文章發表的,還發表到內參上。你不會真以為你的文筆很好,你論文的論點很新穎獨到吧?」
張修遠笑道︰「你不要打擊我好不好?我知道我的水平,不是寫著好玩嗎?我也沒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夏棠冷笑道︰「哼,得了好還賣乖。你的文章在這麼高級別的報刊上發表,又上了內參,將來你評職稱,上級來考察你,還不大佔便宜?你的領導還不對你另眼相看?哼,你真以為其他領導不知道水利的重要性?他們只是明哲保身,不想當出頭鳥而已。」
張修遠正色地說道︰「看著千千萬萬的農民生活在懸崖的邊沿,你覺得我不該提醒他們一下嗎?難道你面對即將發生的慘劇能熟視無睹?我相信你做不到,同樣,我也做不到。」
夏棠看著一臉嚴肅的張修遠,內心的弦不知被什麼撥動了一下,她默默地看了他好久,問道︰「你確信將有一場滔天的洪水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