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著腳步,寧遠走至廚房內。
空空蕩蕩的空間中,此刻,什麼都沒有。不得不說,這樣的靜謐,這樣的氛圍,還要多虧的殷止涵親自打造出來。
多虧的,他那遣散了眾人的英明決策。
一步一步,心下很有幾分沉重的,寧遠走至廚房的案板之前,抬手,將著一把明晃晃白色嶄亮的尖角剔骨刀拿在手中。嘗試著,將刀柄握在手內。
寧遠不知道,她現下心中的蠢蠢欲動,是否真的正確,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危險想法的誕生,會為她帶來什麼。
她只是,就只是,很想要按照心下彼時的指引,如是的這麼做。
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寧遠在牆壁的另一側,找到刀柄的塑料外裝。
小心而仔細的,將著刀柄扣合起來,將著那屬于刀子的鋒利,掩藏,遮蓋起來。
微微的撩開衣襟,寧遠將著刀子放入到自己的腰身之上,別起來。
然後,腰間動作不無僵硬的,自廚房內,面無表情的走出來。
她在做著遮掩,好似,剛剛的一切,全部都只是一個存在于她大腦內的想象,而不是真的切實發生的事情。
整個宅院,開始陷入了死一樣的靜謐。
所有的所有,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響動。
殷止涵的人,還在著他的書房內,並不曾走出來,而看著這種架勢,這種態勢,寧遠也相信,他根本就不會,再走出來。
他該是在等待著她的,等待著,黑夜中,她對于他的尋找。
就好似,那寓言故事內的,守株待兔一樣。
只不過,角色,有所變動,有所轉換,而這個故事的性質,也著大大的不同。
推開別墅的大門,寧遠幾步來到花園之內。
這個時候的百花盛開著,也綻放著它們的美麗。
可寧遠卻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她沒有那個欣賞的心情,也沒有什麼那個閑情逸致。
快步的穿過偌大的花圃,來到別墅的外圍牆角之下,寧遠打量著,第一次,尤為用心,尤為大膽的打量著,這滿布著電網的圍牆。
要知道,以前這里,畢竟還是有著往來的,作為護院的男人。
這使得,寧遠一舉一動,都帶著百分之兩百的小心,這使得寧遠完全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對著這屬于殷止涵的別墅,有著大膽的,越矩的動作。
她怕,她會為著一時的不理智,一時的不小心,而打草驚蛇。
所以,她一直一直的,都在壓抑著她自己的本心。
可是時至今日,這一切,都不同了。
這里再沒有了曾經的護院,也再沒有了,除她和殷止涵以外的任何人。
短暫的郁結不快過後,現下的寧遠,已然開始享受起了現在的這一份,屬于她的,有著本質性不同的自由空間,自由世界。
寧遠的一切想法,此時,儼然,都換了一個角度,變了一個立場。
「還是沒有辦法啊,這里電源的總開關,到底被設置在什麼地方呢?」
抬手,寧遠觸踫著白潔如畫的牆壁,望著那高高豎在牆體之上的電網,一個人在庭院之內,自語。
現下眼前的一切,以及那所有不得不去面對的事實,在一定客觀的程度上,讓著寧遠對于彼時她那極端的念頭,有著諸多的顧慮。
第一,寧遠並不知道總電閘在哪里,所以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的離開這里。
第二,她作為一個無權無勢,沒有背景的孤女,寧遠不確定,她將著殷止涵用匕首傷害過後,她到底,能不能夠跑得出這里,假使說,跑得出,那麼她想她面對的,極大的可能便是法律的制裁,而假使跑不出去,那麼她的結果,便就是餓死在這里。
第三,寧遠想,如果說一旦她失敗了,那麼,她無法預測到,她到底會得到殷止涵一個怎樣的懲治,怎樣的一個懲罰,因著,一直以來的殷止涵,都讓寧遠有一種深不可測之感,她還不完全清楚,殷止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又到底,是怎樣的背景。
並且,最為重要的是,通過六日完完全全,親密的相處,接觸過後,寧遠可以十分肯定的下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殷止涵,他是一個有著性格弱點的男人,他算不得實實在在的正常,這不用說別的,就憑著他對于**之上,那與眾不同的追求,與眾不同的享樂辦法,寧遠就完全可以感受的出,感受的到。
手指驀地,滑到腰際,再一次,去觸踫那別在腰間的剔骨刀。
寧遠的心開始因為矛盾,因為緊張,而糾結成為死死的一團。
背靠著牆壁坐下來,寧遠微閉了眼眸。
一個人,開始由著白日,一直坐著,為著這樣的一個問題,一直的想到夜幕的降臨。
所有的一切,該面對,終究還是要去面對的。
月色之下,寧遠揚起有幾分堅毅的小臉,緊握了手,然後,自牆角站起來。
她的雙腳很為麻木,因著,她已經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在原地,坐了太久太久。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化妝品,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