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無形之中,又害了那些樓下忙碌著的人嗎?
無可回應,寧遠的情緒,只是,驀地又降了幾分。
腳步沉重,心情亦同樣沉重的寧遠,沉默的跟在殷止涵的身後,拾級而下。
今日內的客廳,在無形之中,流淌著一股子奇異卻又理所應當的壓抑。
仔細的去看每一個女佣的臉孔,寧遠可以清晰的,從她們的神色上,捕捉到那種即將失業,即將丟掉工作的忐忑和惶恐,甚至于,還有著那無可補救的哀傷。
她們似乎,已然帶了幾許認命的架勢。
要不要,說話去幫幫她們呢?
躊躇著,寧遠的心底,開始了天人的交戰。
她還記得殷止涵剛剛給出來的理由,所以,她很苦惱,她也同樣的,不願意用自己的退步,用自己在身體和精神上的同樣退步,去為著這些極有可能,不能夠失去這份女佣工作,或者是護院工作的男人和女人。
因為,她不能。
因為,她害怕。
她無法保證到,這些人,會真的為她的付出,為她的妥協而真的感恩在心,並且,饒是她如此的做了,她也無法保證,在日後,她是不是會成為這些女人所不齒的對象,她是不是會成為這些男人所覬覦的對象。
因著,假使說,到了那個地步的話,那麼她所受到的折磨,所收到的傷害,便是雙重,雙份的。
「怎麼不吃飯呢?乖,看你瘦的,現在不好好吃飯,晚上哪有力氣,小野貓別忘了,表現不好,你可是會被我送走的。」
一塊紅燒的牛肉,自殷止涵的筷子之中,被夾送到了寧遠的碗內。
咬著下唇,寧遠沉默而被動的,將牛肉放入到口中,胡亂的咀嚼過後,便倉促的咽下,整個過程內,全然食不知味。
「殷先生,我們的東西都打點好了,以後若是有需要,希望殷先生可以再打電話,或者說是給我們一些個消息。」
像是領頭的一個女人,穿著肅穆而簡單的衣裳,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裹,于所有人之前,走出來,同著殷止涵不卑不亢的說著話。
而在那之後,那一個個在她身後站著,排好了隊的女佣們,也便一個接著一個的,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只是,她們每一個,在離開的時候,都會對著殷止涵深深的鞠上一躬,表示著,她們的感謝或者說是敬意。
「她們一定要離開麼?」
再三的猶豫掙扎過後,寧遠終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諾諾的說出一句,帶著挽留味道的話。
而那些,低著頭,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的女佣們,卻似乎,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的,豁的停下了她們的腳步。
等待著寧遠的下文,也等待著,殷止涵的下文。
不置可否的,殷止涵對著寧遠點了一下頭,
「自然是要離開的,除非,我剛剛說的話,小野貓你做的到,不然,她們就一定要離開,而你,如果想讓她們留下的話,那麼,你現在便躺上來,讓所有人看著你,到底是怎麼跟我做的。」
騰地一下站起了身。
殷止涵的手,狠狠的一揮,將著那放在餐桌之上的餐具,餐盤,紛紛的一股腦的甩在了地上。
一方簡易的,可以供著男女的地點,瞬間,便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身體抖了一下,猛的搖著頭。
寧遠做著,她的否定。
她有點被嚇到了,因著殷止涵的瘋狂,因著殷止涵那第一次,讓她所感受到的恐怖的暴戾。
殷止涵這算是發的哪門子的火,寧遠完全不知道。
那本還停駐了腳步的女佣們,護院們,在看到了沒有轉機後,停下的腳步,再一次動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他們在看殷止涵之外,那對著寧遠的神色,卻有了轉變。
這讓寧遠開始感受到了惡毒的味道,十足的惡毒,無法掩飾的惡毒。
他們這些人,就好像是找到了他們離開,被辭,丟了飯碗的源頭一般,將著寧遠,當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也是唯一的敵人。
縮了一下頭,寧遠將臉掉轉到一邊。
神色尷尬,難受的,直至偌大的宅子內,只剩下殷止涵和她寧遠自己,不再有其他的任何人。
餐廳內,開始安靜的,好像沒有人一樣。
寧遠卻開始出聲,將這種安靜打破掉。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希望什麼結果,是我用自己換她們的留下,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殷止涵,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希望的是什麼,給我一個你的答案?」
「答案麼,小野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答案,因著,她們留下與否,對我沒有影響,有影響的,那是你,所以,我始終都是一個無所謂的態度。」
拿過紙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殷止涵站起身,理了理那穿在他身上,極為得體的藍色襯衫。
「有胡思亂想的功夫,你不如想想,今天晚上,要給我一個怎樣的驚艷,要如何才能順利的爬上我的床,還記得我那個朋友吧?他最近可是有提,要你過去陪他好好玩玩。」
下意識的,用手撫模自己的額角。
曾經那被男人打破頭的記憶,便豁的一下,將寧遠再一次沖擊。
而殷止涵的人,卻已經離開了。
書房門板的關和,提醒著,寧遠他人的去處。
這第七日,倒是真真的,與眾不同。
只是,該怎麼辦呢?
如是想著,寧遠的心中,在這一會,多出了很多種可能。
比如,那在她心中,第一次升起的,一個危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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