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盡頭,是一座三層樓建築。門口有個保安在看門。徐冰出示了工作證。徐冰穿過一段窄小的樓道,里面豁然開朗,並沒有什麼樓層,更象個燈火通明的大倉庫。
一大群人圍在倉庫的中間。徐冰從幾個穿著薄紗裙雙手抱肩的小姑娘身邊擠過。到了場子中間,只見地中間放了一個一人高的藍色充氣墊子。墊子旁邊支了一個10米來高的風車樣的道具,雨夕,那個讓徐冰*的女孩兒正攀在黑黑的風車一邊哭喊著一邊沖天上揮著手。徐冰順著她的手仰頭向天上望去,只見辛一明被高高地吊在空中,身體呈U型。
「3,2,1,放!」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指揮著。
辛一明象一發炮彈一樣砸了下來。在快要接近墊子3米的地方陡然停住。
「辛一明,你的面部表情再痛苦一點兒,下落的時候把眼楮睜開。再來一遍!」菜葉胡子爺爺坐在攝像機前拿著喇叭喊道。原來那凶巴巴的老頭兒是導演。
辛一明被再度吊起。
「辛一明,瞪眼楮你會不會?重來!」菜葉胡子爺爺高標準,嚴要求。
這樣來來回回搞了六次,才過關。
這演員的工作鬧半天是體力活兒!徐冰大開眼界。
辛一明從墊子上跳下來,一眼看見傻呆呆站著的徐冰。
他沖徐冰擺了下手,「你給我找點兒水喝!你給我打的什麼菜?這麼咸!」
「你自己點的,關我嘛事兒?菜葉胡子爺爺訓你,你把我當出氣筒!你態度這麼差,不道歉,沒水喝!」徐冰也橫起來。
「你……」辛一明正待發作,無奈四周都是小演員們仰慕的目光。「好,對不起,請你幫我拿瓶水來,也給胡子爺爺帶一瓶。我的車後備箱里就有。」
這人,被折磨成這樣兒還不忘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