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給胡子爺爺送水,胡子爺爺上上下下地用眼楮把徐冰量了一遍。好在胡子爺爺的眼楮象銅鈴般大,被盯的人只覺得害怕。要是長了一副細細的山羊眼,徐冰準以為要被潛規則了。
到了10點,大家轉移到室外的一個花園布景拍。不知拍的是什麼神話,辛一明光著上身,頭上接了一個垂肩的象羊毛一樣卷卷的發套。雨夕的服飾是三點式加薄沙披肩,在強光的照射下,雨夕的嘴唇微微顫抖。畢竟還沒到夏天,徐冰穿著T恤衫長褲都得時不時跳兩下御寒,別提這兩位穿泳裝的了。
因為這場戲需要群眾演員配合,八撥人要在不同的時間上場群斗。導演不是對主演不滿就是嫌群眾演員配合不利,半小時的戲竟然演了六遍才過關。一直折騰到半夜兩點多才收工。
徐冰其間幫辛一明從宿舍里取了御寒的衣服,向化妝師要了發膠幫他把一撮翹起的頭發撫平。閑著無事,徐冰翻看了辛一明的劇本。裝訂得好好的一本書,已經被這折磨得遍體鱗傷。就差顏色,否則就是名副其實的黃色書籍。
故事編得很曲折,可惜細節上不太合情理,不能鉤著徐冰一氣兒讀完。這也挺難為演員的,要是踫上自己無法理解的戲可怎麼演呢?
這種熬夜徐冰倒是習以為常。好處是沒有什麼精神壓力。不象工作的時候,會有活不到第二天的感覺。壞處是時間就這麼白白搭進去了,實在可惜。片場亂哄哄的,干點兒什麼私活兒好呢?
徐冰早上7點多就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徐冰一邊刷牙一邊看著窗前的一叢權木,兩只小鳥一會兒叼根木棍兒,一會兒弄點兒干草,正築窩呢。洗漱完畢,徐冰手握小收音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