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牛和長空對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意思是要我拿個主意這活到底是做還是不做。這情況要是擱我以前孤家寡人的時候,我肯定會把煙頭一扔痛罵老譚一頓,然後扭頭就走。
但此刻我腦子里想到了豆米,我想了想還是做吧,跟誰慪氣也別跟錢慪氣啊!這活做了就能得個2萬塊,這差不多是我正常兩個月的收入了,拿了這些錢我能帶豆米去商場買兩件好衣服,雖然我知道豆米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但我覺的既然做了我女朋友我就得對的起她,不能虧了那丫頭。
考慮了一會我拿定了主意,我將煙頭扔在地上說了句︰「尼瑪,做!有錢干嘛不做!」
他們三人听了我的話,都對我投來驚訝的眼神,仿佛不認識我一般。我被他們看著,我說︰「都別TM這麼看著我,我現在有女朋友了,我得養活她。」
听我這麼說,他們三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既然拿定了主意,當下我們四人就不在猶豫,先是讓艾老他們5人退後我們四人一人站住一個方位,擺開了四相陣先把風水定住。
定住風水後,長空開始圍著墳墓嘴里念念有詞的撒起了紙錢,這些紙錢按照說法是給此地的大小陰司的賄賂錢,請他們行個方便。
這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霧蒙蒙的細雨,長空的的活很快干完了。老譚指揮著艾老磕頭,接著我們就開始動手啟墳。
壯牛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了幾把折疊鏟分給我們,四人就開始動手,半個小時後我們感覺有點累,換艾老那伙人開始挖。
沒過一會他們四人中有人叫了一聲︰「挖到了。」我們四人圍了上去,只見在深約4米地方露出了一塊木頭板。
我知道挖到棺材了,我招呼著他們四人上來,從他們手中接下了鏟。剩下的就是技術活了,我和壯牛順著斜坡就下去,到了下面我和壯牛沿著那塊木頭先將上面的土層去掉,然後沿著棺材邊將棺材的體積給切出來,我模了模棺材,不錯,上好的楠木棺材。
然後就開始沿著棺材的四邊各自向外刨出50公分的空隙,這些空隙是給我們站人下手用的。老譚從壯牛的包里找出了繩子還有兩塊墊棺木接給長空,長空拿著裝備就從預先留好的斜坡下來。
老譚又拿出兩把斧頭交給艾老說︰「找兩個兄弟去砍根直徑在15公分左右的樹,去掉枝葉什麼的做成長兩米米的棍子,一會抬棺用。」
長空來到地下,我和壯牛抬起棺材的一頭長空將一個墊棺木墊在地下,按照同樣的方法將另外一頭也墊好,我趴在底下將兩根繩子穿過去,然後站起來再兩頭打個節,接下來就等木頭來抬棺了。
沒等一會艾老的手下將木頭送了過來,老譚從他們四人中找個身材和壯牛差不多的人負責和壯牛一起抬後面,我和老譚搭手抬前面。長空從包里又拿出一把紙錢站在棺材前面,長空高喊一聲「起!」
我們四人一起用力就將這口棺材給抬了起來,長空念起了抬棺歌訣︰「陰司小鬼莫擋道,金銀珠寶拿去花……」邊唱還邊撒著紙錢。
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將棺材抬到了預先畫好的位置放下。老譚拿了從那疊黑布中拿了一塊出來蓋在這個棺材上,我看了一下這黑布上面還畫著個太極的圖樣。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我們又起了兩口棺材。老譚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5點了就帶著詢問的語氣問著艾老說︰「艾老,時間不早了,在起一口我們今天就先收工吧。」
艾老听聞老譚這樣說,就問︰「行,但這個棺材晚上怎麼辦?」
「這個沒事,這荒郊野地白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晚上就更沒人了,出不了什麼事。」老譚寬著艾老的心說。
「這樣,我車上有帳篷,一會我留下兩個人晚上住這看著棺材,等明天一早我們接著干。」艾老說。
「行,就按你說的辦。」老譚說。
很快我們又將第四口棺材也挖了出來套上繩索,如果接下來的事情沒有發生的話,也許這個故事到這里就該結束了,我也會繼續做個靠忽悠人算卦為生的小人物。可偏偏發生了事情,而這件事情改變了我以後的生活。
天色已經開始發暗了,我們按照剛才的步驟抬起了棺材,剛走上斜坡一半時,由于一直下著霧雨,泥土上比較潮濕,我和老譚抬著前頭,突然感覺棺材失去了平衡,我剛想回頭看去卻感覺一陣大力駛來抬棺材的木頭也月兌了手。
這時我听到了有人痛苦的叫喊著︰「操,快來幫忙,痛死我了!」
我听著聲音看去,發現壯牛正被棺材壓著一條腿。長空我們抬棺材的三個人趕忙的過去把棺材搬開,壯牛痛苦的說︰「還好哥們練過兩年,要不這下還不給我整成殘廢啊!」
老譚檢查了下壯牛的傷勢說︰「還好骨頭沒斷只是破了塊皮,但這下也夠疼的,趕緊扶上去歇會抹點藥酒。」
艾老在上面詢問什麼情況,老譚回話︰「沒事路滑,摔了一跤。」說完讓和跟壯牛搭檔的那人還有長空架著壯牛上去休息。「
壯牛上去後,艾老忙招呼著幾人坐在地上休息。我和老譚去查看棺材的情況,此刻我還心有余悸,一個棺材也300斤左右,剛才是壯牛那壯漢被壓著,要是換成一般人腿骨可能就斷了。
老譚突然低聲的說了︰「不好!」
我听了這話順著老譚的目光看去,發現棺材蓋已經在剛才的震動中打開了。此刻露出了一條縫隙。
我抬頭向上看去發現並沒有人在上面圍觀,我和老譚趕緊的過去想把棺材蓋給蓋好。
老譚手扶著棺材蓋剛要用力,卻停了下來,眼楮向棺材里面看去。
我看著老譚臉上的神情,發現他此刻的神情中透著一股激動。我心想「老譚,你他媽的沒病吧!死人骨頭你都能看激動!」
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了,不會是發現什麼陪葬品了吧!我趕忙上前順著那條縫往里看去,我看見幾塊金黃的東西!
我和老譚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從老譚的眼里看到一絲狂熱!當然,也許那一刻我的眼中也充滿了狂熱!
老譚不動聲色的將棺材蓋好,低聲的對我說︰「先不要動,晚上再說!」
我們蓋好棺材後走了上去,發現他們一堆人在圍著壯牛,我們也走上前去。長空此刻在給壯牛處理著傷口,看見我們壯牛就開始抱怨起來︰「媽的,剛才牛爺爺我大意了,一不小心就滑倒,這棺材壓得我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