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能理解啊,想我才25歲就被我媽催婚.你說這是什麼社會啊.真是慘無人道啊.十三爺電話那邊狂笑不止,好一會才打住道,那你為什麼不接受四哥呢?我臉上忽有些燙,被人說中心事.嘴硬道,我接受他個頭呀,那個人好似雕塑一樣,不冷不熱.悶葫蘆一個,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十三爺痛快的道,想你呀.我突然無言以對,他又道,曉曉呀,我真不明白你都在想什麼,你筆下的若曦可以為了愛犧牲一切.意無反顧的熱烈又決絕.既是苦也甘之若飴.而你,為什麼做不到呢.總是瞻前顧後,進退維谷.小心的包裹著自己的心.四哥跟我說幾次見你,你都是若有所失,傷心欲絕的樣子.可我見你時,你又是把酒言歡一幅少年不知愁.你究竟在想什麼?
是呀,我在想什麼.我知道他的心意,誰會救我兩次,誰會在人流中注意我的悲切,誰會想盡辦法化去我的哀傷,這我都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他是任真,雖是一樣的臉,相似的性格.可終非胤禛.
我也知道自己的心意.四爺我愛.任真我卻不敢愛.至少在我忘掉四爺前,我不能愛.雖然他有些無辜,可上天要你闖進來,誰都沒有辦法.想來也是好笑,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現代人,應該有現代人戀愛觀呀,我以往的灑月兌和豁達哪里去了,失去了就要放手才對,卻偏偏執著于三百年前的愛恨糾葛.
可我又一次順從了自己的心,只因我知道,那愛,太過真實,也太過于慘痛.
誰比誰更殘忍,誰比誰更無辜.
越是到了最後,越是不敢下筆.當時的情緒一再的在心中翻涌.就連每日都練習的字,今天寫起來都感覺有些拖泥帶水.沒了往時的干淨立落.手一抖,一灘墨跡紙上暈開.
跌坐沙發里,抱著膝蓋,這酷暑六月,怎麼有絲絲的涼從骨逢里透出來.想我初見俊郁時,便跟他談起十三爺.想是任真與他提起,他顯然是早就知道的,為什麼這個時候才開口?這次去鳳凰,好像也不那麼簡單,到底哪里不對呢?想不出來.但不管怎樣,我本是與他們平行的女子,或不是因緣際會,想一輩子終會平行下去.但是,因為我知道我們前生前世的情緣.想他們終是不會害我的.心下便也釋然了.
雖說下個月才去鳳凰,可是我的心早按捺不住激動.對于鳳凰最初的印象,是緣于大師沈從文的《邊城》。後來在電視里總有請您欣賞的短片.近年來這些風景名城也開始在電視上做廣告宣傳.而那一句「為了你,我已等候千年。」的旅游宣言,更使我對這湘西邊陲的古城魂牽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