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任真擔憂的問,張教授,您看我現在的情況?張教授摘下眼鏡,示意我坐下,道,任真啊,你應該早點來的.雖然你現在頭部的陰影較之前小了,我分析可能是自己吸收掉了.但是你的情況還是很危險的,不要過度的用腦.平時要多休息.若有不適要及時來找我.我點頭應是.他看了我一眼問,你父親知道你的情況麼?我忙答,還不知道.張教授,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告訴我父親.你也知道,我父親的身體狀況.我怕他擔心而影響他的治療.張教授點點頭,好,我現在可以不告訴他,我和你父親相交多年,我也不想他有什麼事情.但是你答應我,一定要定期來檢查.我點頭道謝.快步出了醫院.
原來擔心腦袋會隨時*,現在陰影越來越小,是好事情.心情不禁大好.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順利.
父親一直在保守治療.集團大位一直懸而未決.多年來一直暗中觀察我跟任重的明爭暗斗.我雖然表面不動聲色,行事低調謹慎,但背地里那些事,想他一定有耳聞,更何況這公司里處處都是他的耳目.我說的每句話恐怕都會有人匯報.而這次撞車反而因禍得福.可以從容從公司退出,專心做自己的事.只是代價未免太大了,我自己的險些丟命不說,害的張曉被連累,這卻是我始料未及的,當日只想著追上去,哪想前面卻剎了車.
打電話給俊郁,到哪里了?他道,我現在從家出發去接審計屬的張主任,你到滄浪亭等我吧.好,銀監會的蔡主任約在幾點?下午,四點.也在滄浪亭.好我等你.收了線.休息的這段日子陸續見了不少人,都是關鍵人物.有個別不方便我出面都交給俊郁去做了.而今天這兩個確是特別重要的兩個人物.一句話可生,可死.
送走蔡主任,已是華燈初上.重新落坐.俊郁把玩茶杯,哈哈,這回可真夠老三喝一壺的了.審計和銀監會都出面.有他忙的了.我淡淡一笑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俊郁又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大丈夫應該光明磊落,胸懷坦蕩才對.我看今時今日的俊郁,已沒有了當初的憤恨,雖不忍心但卻忍不住提醒他,不錯,大丈夫是應該胸懷坦蕩.可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忘了子美是怎麼死的了麼?俊郁一怔.他定是沒有料到我會提起子美.
子美是俊郁招進公司的助理,可愛,單純.俊郁對她青眼有加.甚至當做結婚的對像交往.子美對俊郁也是芳心暗許,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尷尬,原來她是老三安插過來的.幾經掙扎,終下決心與老三那邊決裂要與俊郁雙宿雙飛.卻被老三那邊道出實情.俊郁一時難以接受,與子美爭吵轉身離去.而子美神情恍惚中卻被車撞致重傷.終不治而亡.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俊郁愧疚難當,遂發誓要老三血債血償.縱不能動他根基也必要他重創.
他沉默了一會,復朗聲道,我只是一時起意,該怎麼做我知道.我點點頭.看著窗外的行色匆匆路人.他也看著窗外,目光深遠淡淡的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既使沒有子美,我會也拼全力幫你.這不僅僅是為了你,或子美,也為我自己.自潮似的輕笑一聲,哪個好男兒不是至在四方啊.語畢拿起茶杯仿似里面盛的是好酒一般一飲而盡,豪氣又回來了.我目光收回,這茶,絲絲清香中又帶著些許清冽的甘苦.不僅想到張曉書中所說的朝飲木蘭之墜露,夕餐秋菊之落英.那又是怎樣的情形呢.嘴角不僅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