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忱不再看她，也沒有說話。車行駛得很快，時不時來個急剎車。曉蕙這幾天本就沒有休息好，剛才又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只覺得胃一陣陣難受，她無力地靠在車窗邊，閉上了雙眼。
「暈車了？」沈忱沒有回頭，只在鏡中看了看她。
「嗯。」曉蕙沒有多說話，生怕一開口會嘔吐出來。
沈忱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車速明顯慢下來，也平穩許多。不多時，車到達沈忱自己家樓下。沈忱打開車門，走下車。曉蕙在車上猶豫一會，也下了車。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進了門。從曉蕙和沈忱鬧別扭開始，曉蕙就搬出了他家，這些天家里沒住人，充滿了一股潮味。
曉蕙走到窗前打開了一扇窗，就站在窗前俯瞰樓下。今天的天氣霧蒙蒙的，像極現在這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
沈忱四處打量了會，嘆息了一聲︰你還真是下定決心要和我分開，連東西都收好搬走了。
這聲嘆息讓曉蕙無來由地一陣心酸，加上剛剛的暈車，讓她頭疼了起來。她望望沈忱，嘴唇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口。唉，她也在心里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來。
「現在這里沒外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沈忱在她對面坐下，語氣誠懇地說。
他們的膝蓋挨著，呼吸很近。曉蕙感覺自己頭暈，說不上是因為心醉于沈忱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是剛才暈車的後遺癥。她晃晃頭，想讓自己清醒地進行談話。
「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麼？」沈忱不像是對她說，仿佛在囈語︰「別再折磨我了。別這樣折磨我。」
沈忱的眼神讓曉蕙不敢正視，這場分手談判遠比她想象來得艱難。她發覺自己根本不可能讓沈忱離開自己，因為她自己離不開他，哪怕他那樣傷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