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之愛情與宿醉 16、一個人的犧牲

作者 ︰ 新茶

初夏的陽光熱烈而美好。

在這個久違的、灑滿燦爛陽光的休息日早晨,曉蕙提著滿滿一大袋食物從超市出來。

這段時間,她明顯察覺到唐斌的心游離在這個家以外。從那天唐斌拿梳子砸了她、她負氣跑出門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溝通交流過。日子仿佛如安靜的流水緩緩渡過,波濤下是再也無法安寧的內心。

曉蕙心里總會留有傷痕,總有一團火找不來出路,橫沖直撞地在心里難受。這些天她借口忙,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一下班就急匆匆往家趕著做飯洗衣服。唐斌抱怨吃的飯菜不如以前品種豐富好吃時,她也會瞪起眼︰「不愛吃就自己做去,我不是你的帶薪保姆。」話音冷冷的,陌生得讓唐斌吃驚。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緊緊相擁而眠。唐斌也許知道她的想法,沒有再打擾她。曉蕙知道這不正常,一對年輕夫妻一個多月沒有親密行為,無論怎麼想都是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可她不知道怎麼解決,就這樣拖著日復一日。

星期五接婷婷回家,路上婷婷女乃聲女乃氣地問媽媽︰「媽媽,什麼是離婚呀?」

「你從哪里听來的?」曉蕙奇怪,難道有人和婷婷胡說什麼嗎?

「是我們班上杰杰的爸爸媽媽離婚了,今天放學他的爸爸媽媽都來接他,讓他跟自己走,就在幼兒園門口吵了起來,杰杰都哭了。媽媽,是不是離婚了就只能跟著爸爸或者媽媽呀?」

女兒幼稚的話語重重地砸到曉蕙的心上,她抱著女兒,心想再不能把日子過成這樣,到頭來,最受傷害的一定是幼小的孩子。

所以一大早,盡管是難得的休息日,她還是一如從前地早早起床給爺倆做早飯,去超市大采購。

而自從唐斌和方芳好上後,他的生活就徹底分裂成兩個人生。開始兩個人還講好,只在曉蕙上晚班時偷偷在家里約會。慢慢地,只要曉蕙不在家方芳就過來玩,連中午短短的午休時間兩個人也黏在一起。起初唐斌還有些愧疚,可是偷歡帶來的巨大刺激和全新體驗讓他欲罷不能。柔媚的方芳,生活閱歷竟是如此豐富,一個通俗的結合能變得千變萬化、多姿多彩。曉蕙以及他網上認識的那些小姑娘根本無法與之相比。唐斌像一個初識風情的毛頭小伙一樣整天想著要方芳,坐立不安。

于是,不可避免地,到晚上和曉蕙躺在與方芳纏綿糾纏過的床上,唐斌沒有絲毫情緒與想法,他滿腦子都是與方芳的顛鸞倒鳳。

他痛恨這樣沒出息的自己,生自己的氣也生曉蕙的氣。他總是找曉蕙的茬,他的怒火讓他自己也感到吃驚與害怕。

終于在那天,方芳還在門口和他難舍難分地告別,曉蕙進了家門,這個愚蠢的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領地被人侵襲,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他的懶惰和冷漠,唐斌實在控制不住心中無名的邪火,隨手沖曉蕙扔過梳子。

等曉蕙傷心地離開家,他也清醒過來,準備去接她回家。一直躲在樓上听動靜的方芳笑嘻嘻地進了門,一把抱住唐斌急切地吻起來,兩個人纏繞在一起。

「陪我,陪著我……」方芳拉住他不讓他走,翻身騎在唐斌的身上。

事後,唐斌每念及于此,都能嗅到一絲陰謀的氣息。也許從一開始,方芳的目的就是要徹底得到唐斌。

可嘆當時的唐斌深陷在方芳精心布置的溫柔誘惑的陷阱中,出不來也根本沒想過要出來。

曉蕙的美好願望注定只是一個人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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