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水寒自離開玉心宮,回到了龍辰殿,可一顆心卻還留在荷花池邊。雖然沒看清那個女子的模樣,可她的影子卻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當他看到緊閉的龍床大帳,想到躺在上面的柳若思,是他為了政局而納入後宮的女子,絕然的轉身離開。吩咐內侍把柳若思送回了芙蓉殿,自己則回到御書房繼續批閱奏折,批著批著竟然不自覺的停了手中的筆,思念那池中的人兒,筆墨凝結成珠滴在了奏折上卻不自知,待身邊的小太監提醒才發現。這一夜,他就在反反復復的相思中度過,天微亮準備上早朝時,他便有些焦急的期待今晚那個女子會持他給的玉佩來龍辰殿找他。經過一天一夜的煎熬,下朝以後,他心神不寧唯恐那女子不肯出現,更是毫不避忌的命人在寢殿內放了這宮里女人都想要的東西。他就是在向那個和他立賭約的女子傳達旨意︰只要你認輸,這龍辰殿內的東西朕全都賞賜予你!
一早,芷蘭殿里兩個小宮女替弱水綰了髻,伺候用過早膳後,穿戴整齊便讓等候在門外的楚嬤嬤引了去見玉太妃。
「民婦參見太妃娘娘」
「現在御醫們正在替淮王殿下把平安脈,一會兒等他們把完了脈,本宮再帶你過去。」昨夜,皇上突然出現在玉心宮的荷花池邊,甚是奇怪,恐怕這會兒早就流言滿天飛了,只要不連累到青沐就好。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弱水在玉太妃那兒喝了杯茶,一個看似有些來頭的老太監向玉太妃請過安以後,便一起帶著弱水往淮王的處所去了。到了淮王處所,正好見診完平安脈的御醫們出來。
「參見太妃娘娘」為首的一位年紀約六十上下的瘦小老御醫領著身後幾人向玉太妃請安。
「孟御醫請起,今日淮王殿子可好?」
「回娘娘的話,殿下的風寒已無大礙,再調理兩日便痊愈了,只是殿下乃先天不足---」
「夠了!你們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話,這麼些年本宮的耳朵都听出繭子來了,行了,退下去吧。」顯然,先天不足這四個字每說一次便會揭起玉太妃當年早產的傷疤,身為一個母親,沒有給兒子一個健康的身體,她是多麼的內疚啊。
「我們進去吧」玉太妃領著弱水往里走,還沒走到屋內,弱水便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看來這位淮王殿下真是在藥罐子里泡大的。
「兒臣,給母妃請安」正在喝藥的煙青沐見母親進來了,推開藥碗,起身請安。
「青兒快坐下吧,先喝藥,藥涼了更苦了。」母子倆人一起坐下,看著煙青沐把藥喝完了,玉太妃拿了一顆梅子遞到兒子的手中。
「青兒,昨日紫蘿給母妃推薦的人我帶來了,她說她能治好你的病,母妃想讓她替你瞧瞧,如何?」說這話時,玉太妃一直眼含慈祥的望著煙青沐。煙青沐並沒有馬上作答,只是低了頭,把玩那只藥碗。
「青兒---?」看兒子這個樣子,做娘的心里也難受得緊,有多少次都說能醫得好他,卻還是老樣子。
「民婦柳弱水參見淮王殿下」這母子倆光顧著傷心去了,無視了她的存在。
煙青沐听這聲音似有一種熟悉感,側過頭看向跪地施禮的弱水,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女子,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請起」
「謝淮王殿下」
「母妃所說之人就是這位姑娘嗎?」看樣子比孟御醫他們年輕太多,她真的能治好自己嗎?恐怕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是,是她向你姨母自薦的,剛好紫蘿遇上了,便向你皇兄請了旨,準她入宮為你診治。」
「既是皇兄下了旨的,那便讓她瞧瞧吧。」他是不想拂了皇兄的好意,也想給母妃一點希望,怕只怕希望過後又要失望。他攤開右臂,把手腕置于脈枕之上。
玉太妃忙看向弱水,示意她去為淮王診脈,弱水走上前,對二人說道「民婦不會診脈,也不是用診脈探病情,只需要問淮王和太妃娘娘幾個問題,請殿下和娘娘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淮王母子二人對視一眼,均表示不理解,也很詫異,這病癥不診脈是如何能得知?只問幾個問題就能知道病情,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當然不知道,幾千年後的心理治療,醫生只需要听病人講述便可以判斷病癥,心理醫生的語言就是他們的藥,你只要听到了,看到了,基本上就進到你的身體里了,有時候甚至比吃藥還有效。
「在民婦診治之前,請太妃娘娘摒退所有人,且在我沒在問完問題前不許有任何人進來打擾。」她要制造一種寧靜的氣氛,好讓當事人能敞開心扉毫無顧忌的回答她的問題。
「你們全都退下吧,沒有本宮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
到屋內的所有宮女太監們全都魚貫退出,只留下他們三人。弱水理了理思緒開始發問。
「民婦斗膽先請太妃娘娘講一下淮王的病情。」她這一次近距離的觀察了煙青沐,身材中等,很白很瘦,給人一種十分虛弱的感覺,整個神態有點怯生生的,不似皇家男兒應有的大氣風範。
見弱水的語氣堅定,又是她同意了弱水的診治,便開始從淮王早產講起。弱水注意到,她的語速很快,充滿焦慮,這和她看玉太妃的第一眼感覺相同。玉太妃說到她懷著煙青沐八個多月時早產,經過御醫大半個月的調理,才存活下來。因為早產,所以先天不足,從小就比其它的皇子虛弱一些,特別容易生病,月復瀉,發燒,哮喘等等成了家常便飯。除了吃飯,就數吃藥最多了,當然也有不生病的時候,但這個時候跟不是早產的皇子相比,也要差很多,力氣,飯量,身高,都不如其它皇子。慢慢的,小時候由于體弱,其它皇子皇女經常嘲笑他,讓他變得自卑,孤僻,膽小,長大後更是遠離其它皇子。
听完玉太妃的話,弱水想了想,問了另一個問題「請問太妃娘娘,淮王殿下有沒有哪個方面是可以跟其它皇子相比的呢?」
這時,玉太妃的臉上閃過一絲輕松和驕傲「青兒在念書上是很出色的,整個皇室,除了皇上沒有人能比得過青兒。」
弱水一听,心下高興起來,她感覺已經找到了治療淮王的突破口,但在治療前還有幾個問題必須要問,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心理治療室。
「淮王殿下如今看起來比較虛弱,最近給他診治的御醫有沒有發現殿下患了什麼疾病?」她接著提問。
「除了前幾日感染了一點風寒外,再無其它疾病了。由于青兒從小多病,御醫院所有的御醫都來診治過了,也診不出什麼大毛病來,總是被診斷為先天不足,因為多病傷了元氣,腎虛,陰盛陽衰,吃過很多的補藥,也沒有給補起來。唉!」听御醫們說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明明自己懷有身孕以後就很注意,卻還是出了岔子。
「太妃娘娘相信御醫們所說的嗎?」
「當然相信,他們都是風嵐國醫術最好的大夫。」驚異于這個女子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那民婦再斗膽問一句,先皇陛下,對淮王的病情是怎麼看待的?」
這時,玉太妃臉色微慍「先皇政務繁忙,很少能來看青兒,即使來看青兒,也總說青兒沒病,有病也是被嬌慣的。有一次,他甚至把御醫送來的藥給掀翻掉了。」
弱水發現先皇與玉太妃在對待淮王的病情上,意見很不統一。她覺得听玉太妃說得差不多了,開始轉向淮王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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