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這麼倒霉吧?
蕭芸萱一點一點的把頭抬起來,一雙驚恐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一對腳丫子不敢撒眼。喬子陽是穿著一身黑衣,可她不敢保證這雙穿著白靴的腳丫子就不是他的,畢竟白天他們在一起時,她從來沒去看過他穿的是什麼顏色的鞋。
眼神順著腳慢慢往上移,當看到此人身著白色長袍時,蕭芸萱暗暗松了口氣,可當他看清此人的臉時,噗……差點沒把肚子里僅存的那點血,全部都給噴出來!
你們猜猜這人是誰?是最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了,而且還好巧不巧的撞到了逃出魔掌的蕭芸萱。
也不知道是蕭芸萱的運氣太好了,還是她的運氣太他麼不好了?
「咦?飼料怎麼跑到這里來了?」白鳥如暗夜中的幽靈般直勾勾地盯著趴在腳下的蕭芸萱,他記得,腳下這塊飼料好像是前不久,他送給黑鳥的那塊飼料。可是,現在這塊飼料怎麼跑著來了呢?
蕭芸萱一听這接近,不,是完全腦殘的話,胸悶了三秒鐘,隨後露出一副討喜的笑臉,嘻嘻笑道︰「是呀,被人偷了,所以就跑到這里來了。」她雖不清楚這人的底細,但估計黑鳥身邊的人,應該沒有功夫差勁的。這個白鳥看似痴痴傻傻,可說不定會把她這塊飼料安全送出這片樹林也說不準啊,而且萬一踫上喬子陽了,他也可以抵擋一會,讓她還逃月兌。
白鳥歪著腦袋仔仔細細地瞧著蕭芸萱,在確認了貨物後,滿意的點點頭,道︰「恩,沒錯,確實是黑鳥哥的飼料。」話音還沒結束,他便一下扛起蕭芸萱,繼續前行。
蕭芸萱被他抗在肩上,風一般的飄走。她一驚,心道︰「這個傻白鳥果然是個高手,走路都是用飄的,而且趴在他的肩上,絲毫的搖晃顛簸的感覺都沒有。恩,看來這回有救了。」心中大石一落,蒙汗藥勁瞬間竄了起來,她開始昏昏沉沉,陷入昏迷狀態。
迷迷糊糊中,蕭芸萱感覺小風在耳邊嗖嗖嗖地刮過,就像小刀一樣,刮得臉生疼生疼的。而且扛著她的白鳥也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動作快的讓人咋舌。他這是在干什麼?沒事閑的自娛自樂呢?忽然耳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趕快將人放下,饒你不死!」
噗……蕭芸萱驚悚了,這個聲音不是喬子陽的麼,怎麼這麼快就讓他給追上了啊。白鳥啊,你是怎麼走路的,有人的地方不知道要避開的嗎?
「哼!饒你不死,也要看本大爺的心情佳不佳!」噗……這白鳥說的話讓蕭芸萱吃驚不小,沒想到平時痴痴傻傻的,說起話來竟是這般的囂張。什麼,還,還本大爺?噗……蕭芸萱在心里笑噴了。
喬子陽在深夜面對這樣詭異的人,也是心有余悸,他沒見過如此打扮自己的人,也沒听江湖上有人傳聞過,只是這人看著雖很純潔,美麗,卻又不能小覷。以他的銳利所見,此人絕非泛泛之輩,雖然看著比較年輕。
「你肩上扛著的乃我之妻,難道在下想奪人所好?」喬子陽不想與白鳥硬來,便瞎扯一通。
噗……這回蕭芸萱內出血了,這廝真卑鄙,這種超級不要臉的謊話,他也能說得出。可是接下來白鳥說出口的話,差點讓她真的噴了……
「我管她是你妻還是你娘,只要是我哥看上的飼料,誰都別想搶。」白鳥痴痴傻傻,說出的話也非常柔和,可柔和之中卻帶著一種犀利。
喬子陽被氣得帥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來此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懶得在做廢話,直接揮拳攻擊。白鳥身子輕輕一掠,輕松躲開。「我哥說了,對待敵人不能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阿彌陀佛,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安靜的去吧。」此話一出,一股無色卻又帶著奇異花香的毒粉已灑在空中。
喬子陽掩鼻遮口,連退數步,可惜還是不甚吸進一些,以為這廝,先做後說,比他還卑鄙。而蕭芸萱卻一頭黑線了,怎麼都覺得,這話好似很熟悉,又好似曾經有什麼人也這麼說過,只是一時頭昏腦脹,想不起來而已。
喬子陽帶著未得到發泄的情裕與恨意倉皇逃走,他中了此人的毒,此人定不會給他解藥,而他又不知自己身中何毒,所以必須盡快趕回聚集地,那里也有用毒高手,如果慶幸的話,估計此毒應該能解。
周邊游又復了風平浪靜,白鳥扛著蕭芸萱繼續趕路。而依舊處在迷糊狀態中的蕭芸萱卻想起了黑鳥,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她知道白鳥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肯定是黑鳥派來的,為了就是保護她,不讓她的生命受到威脅。看來黑鳥這個人確實還是有很多值得夸獎的地方的。以後要是有機會見面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愛愛他。
半盞茶時間,白鳥扛著蕭芸萱飄出樹林,來到一旁等候多時的馬車前,將她交給車上的花滿樓。在來這之前黑鳥交代過他,保護好他的飼料,一切听從花滿樓的安排。
任務完成,白鳥一下鑽進車廂里開始捧著自己的美食,大吃特吃,對其他一概不予理睬,好像其他人都是空氣一樣,根本不存在。
花圈樓一見蕭芸萱衣衫襤褸,眼珠子差點爆出來,怒道︰「白鳥,她被人強暴了,怎麼這副鳥德行?」衣衫襤褸不說,露在外的肌膚還片片殷紅,一看就知道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出現這種刺目的吻痕。「嘖嘖嘖,這人是不是八百輩子沒踫過女人啊,怎麼饑渴成這個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