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見鬼一畫如此厲害,也不敢說話,徑直開始說話了。
這其中一人就是不劫和尚。不劫和尚當時還是楚國俊美為巫師,他口中的大巫師其實是他三人的師父。不劫和尚連忙叫道︰「不可。」
二人已是被丟到了一邊,鬼一畫急忙在二人身上搜查一下,果然找到了一本用黃布包著的黑書。鬼一畫猶豫一下,將書放了起來。懶
「你回去告訴你得大巫師,這兩個人我已經替他收拾了。這本書原本是我畫鬼門的書了。」鬼一畫說完,雙手化為爪子,抓住了二人的琵琶骨,嘴中念叨了許多咒語,不劫和尚雖是村子里面的巫師,但是武功卻不行。
白墨早已受了鬼一畫的暗示,絲絲地頂著趙無。趙無沒有逃跑的願望,好奇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劫和尚默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過了一會,從身上取出一塊綠色的玉器,大聲唱道︰「楚國人,還不歸來。」按照當時的樣子來看,不劫和尚是在招魂,企圖將兩人的魂魄招回來。不劫和尚圍繞著二人轉的越來越快,嘴中已是絮絮叨叨,多是楚國的土話。盲先生站得有些遠,一句話都沒有听清楚,只感覺話之中有一股奇怪的魅力。
白墨不由地看呆了,當真是一個俊美的少年啊。楚國屬于南部山水之地,沼澤叢生,是浪漫之地,是以巫術之中多有以美女祭男神,以少男祭女神,以此陰陽吸引,如戀人一般。以此楚辭之中就有很多這樣人神相戀的記載。蟲
過了一刻鐘,不劫和尚上前模了二人的氣息,發現兩人還有呼吸,卻不能感覺到有幾絲魂魄在里面,大為驚訝地叫道︰「怎麼身體還有呼吸,可是不知魂魄去了哪里啊?」
「他們看過死書,靈魂永生不得超度了。我將它們封在身體上,等到身體腐爛,就寄托在白骨上,等白骨化為灰燼,靈魂也會化為灰燼。」鬼一畫說道。白墨听了這些話也是驚嚇不已,這話第一次從鬼一畫口中說出來。
也是從這個時候,鬼一畫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不劫和尚問道,臉上已是怒不可揭。
「畫鬼師鬼一畫。他日你可以來尋我報仇。這兩具尸體你也不能帶走,我必須放在一個地方。保證它們散去。」鬼一畫說完,慢慢地看著趙無。
趙無不料鬼一畫居然有這樣厲害的本事。自己的本事是吸人魂魄,他是鎖住人的魂魄,默默地念起了口訣,心中更是想著︰魂魄,到我這里來吧。眼楮兩個人身上的魂魄居然沒有半點動彈之處,倒是盲先生和不劫和尚感覺到身子越來越冷。
「還不住手。」鬼一畫察覺到不對,盲先生和不劫的魂魄已有幾絲離體,趙無豈能放下,鬼一畫一掌攻去,趙無只得往後一退,盲先生和不劫方才覺得寒意退去。
盲先生莫名其妙,白墨一把扶住了他,翠聲說道︰「你要當心了。」盲先生頓時的心就化開了,鬼一畫和趙無二人已是打斗起來。
趙無尖叫一聲,已是被鬼一畫給制服。只見趙無身上的衣服給月兌去,嘴巴已是被封住,數道黑色的線條開始在趙無身上蔓延,道︰「自此以後,你將生不如死。」
鬼一畫這樣懲罰,當真是絲毫沒有人情。鬼一畫晃了幾下,終于倒在地上。不劫和尚知道自己萬萬不能搶走尸體,也不願意逗留,轉身就走了,走得那樣堅決。
一夜之後,鬼一畫醒了過來,白墨和盲先生都奇怪地看著。鬼一畫找了一處高高的懸崖,將三具尸體從懸崖上丟了下去。這三句尸體薛苦藥救起,就是薛苦藥和九陰婆。
「我要走了。」鬼一畫簡約地說道。
「你真的不願跟我一起走嗎?」白墨有些懇求地說道。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鬼一畫說完,終于離開了。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往往分很多種情況︰
第一,我根本沒有愛上你,這只是個借口;
第二,我真的有心上人,你要自己幸福;
第三,還有其他一些難言的原因。
當時鬼一畫明顯屬于最後一種,他身上背負著一個莫名的擔子,永遠都無法說出來,只是戀愛中的女子,是不理智的。由此種下的恨,開始在白墨的心中慢慢地發芽了。
何夕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這樣結束了,相思補充道︰「白墨和鬼一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啊?」
盲先生沉吟了一會。接著說道。
鬼一畫離開後,白墨不死人,還是跟在後面,我也相隨。
鬼一畫早已知道了身後有人跟隨,在一處小城里面,找了一個婊@子睡了一晚。
白墨看在眼里,已然明白了,他即使是找個婊@子睡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了。白墨憤怒地沖了出來,將那婊@子殺死了。白墨本無喜好,一心喜愛鬼一畫,不料被鬼一畫拋棄。
她哪里知道鬼一畫是五弊三缺必居其一,他一生之中正是「孤」字,是以命中也一定有孤獨,若有人執意走在一起,最後也必定死在他的身邊。
這份痛苦是鬼一畫不願意承受的,所以他為了保護白墨,才離開她。可惜的是,白墨她並不知道這一些。
鬼一畫見白墨殺了人,大叫道︰「妓女也是人啊。」
鬼一畫的意思並沒有罵白墨是妖怪,但白墨卻听說了別的意味。
他是個君子,是個人,定是嫌棄我是花妖,白墨如此想道。
鬼一畫收服了不少罪大惡極的人,白墨都送到當時已有名氣的九陰婆和薛苦藥身上去了。
盲先生始終沒有說自己的眼楮是怎麼瞎掉,他得武功是從哪里學來的?但從盲先生的落寞的眼神之中,何夕已是猜測出了盲先生的眼楮是白墨刺瞎了的。
有些舊事,總歸是心痛。他不提,也就不多說了。
馬車在路上走了匆忙,過了中午,又是黃昏。黃昏華美無上。
痛苦或幸福。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或者銘記一生,或者匆匆遺忘。
我的愛人,為何等不到你啊。
從咸陽而出,到雪鎮上,不過百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