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往來,也有一些,古道上有不少寂寥之意,當年秦始皇嬴政的兵馬就有不少從這里出發,橫掃六國,人馬歸來的時候,卻是少數。
異國他鄉不知還有多少孤魂野鬼。
累累白骨才造就繁華如煙的帝國,而後十幾年間,更是風起雲涌,帝國頹然而倒。懶
殺戮征伐,王侯將相,最終又歸附寧靜。今日之中國,又何嘗不是七零八碎的。
軍閥混戰,然而當今時代較之以前,更是不如,列強爭霸,卻將舞台搭在了華夏大地上。當時君王皆是養民,愛民,今日軍閥卻魚肉百姓。真是千年以來之所未見。」茶棚休息之時,不知從何處傳來高論。何夕心中叫好,這一番言論不是喝過幾年洋墨水,是說不出來。
可惜除了何夕幾人,多數的听眾卻無動于衷。只需晚上還有地方睡覺,飯桌上還有糊口的食物,這些東西又和人有什麼關系呢?高論之人做了一番言談,終覺口袋舌燥。
「書生,你說這些,和百姓有什麼關系。他們有吃有喝,有地睡覺就可以了的。」盲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听煩,接了一句。
「老先生,我若不少,我心中難受,國人依舊沉睡。我必須吶喊的。」高論之人接著說道。
「哈哈。你高論,又有幾人能夠听得懂。」盲先生接著說道。相思和白夢月兩人喝了大口的茶,卻不願意喝了,茶水太咸了。蟲
盲先生沒等書生說完,指著這茶,問道︰「為什麼這大碗茶她們喝起來很咸,挑擔的漢子喝起來正解渴啊?」
「這自然是口味不一樣啊。女子定是喜歡喝清淡的,男子喜歡喝咸些的。」高論之人說完,得意地將胸脯挺了挺。哪知這話一完,整個茶棚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有人喝茶放鹽進去的,還喜歡喝這個。高論之人臉上發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學生你就不知道了。這人吃鹽才有力氣,天氣越來越熱,挑擔子的人自然汗就留著多,這鹽就有許多隨著汗流出來了。這兩外女子是坐在馬車上,曬不到,自然喝不慣這放了鹽巴的大碗茶。可那邊挑擔子的漢子就不一樣,這力氣,汗流的多,見了有一絲咸味的茶,那是越喝越有力氣的。所以路邊的攤子還是大碗茶,西安咸的,休閑的茶樓卻是淡淡的。」小二見高論之人有些不知所以,委婉地將原因說出來。
我只以為是當地人的風俗,哪知還有這般道理在里面,何夕有些慚愧地說道。
那高論學生方知自己貽笑大方,臉色一變,頓時就紅著臉,看著四處走卒商人,頓覺得自己所學的無用,感嘆道︰「我竟學了些無用之學。」說完,消失在古道上
何夕也隨之感嘆一聲,招呼小二,問道︰「這雪村該怎麼走?」
「你們要去雪村?」小二驚訝地問道。竟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了?」何夕追問道。
「雪村最近發生了許多怪事,你最好還是不要去為妙。」小二眼神之中露出擔憂的神采,卻是好心。
「答應故人一件事情,必須做到。」何夕堅決地說道。小二經不住何夕的勸說,終于將在什麼地方告訴了何夕,說完後早已跑開了,好似說起這個話就如同遭受了什麼詛咒一樣跑遠了。
也許真的有什麼問題吧,不過已經答應馬九通,也只能去看一看了。
「方才學子必定大有作為。」盲先生詭異地說了一句,相思和白夢月二人隨即大驚,不知為何忽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從古道上了分岔路,又看到了一條岔路口,遠遠地看到了方才的學子,走得沉靜,看得出走了很遠的路,但是可以看出他得腰一直如同長槍一樣,未曾有絲毫地彎曲。
走得緩慢,但是每一步都是最省力。
學子其實所做的一番言論,並未察覺到時代的風雲卷曲,戰國紛爭,是王侯之爭,需要說服的是君侯,他得一段話是說到位了,可是現在帝王被推翻,新的力量慢慢地孕育,必須換一種方式,那就是因為民眾已然成為新的主宰力。
何夕有些不忍,叫道︰「你上來吧。我帶你一程。」學子沉默地說道︰「我自己能走,已經不遠了。」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何必幫你。」盲先生叫道,隨即叫了一聲,馬匹有「架架」地往前跑去。學子臉上並未看到一絲不快。他在反思,還是什麼。
盲先生過了一會,道︰「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話中有深意,只道有緣人來听了。
去雪村的路上,有一個山路,眾人棄了馬車,下車開始行走。山並不高,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山頂,遠遠地就看到了雪村的整個面貌,就顯出了整個村莊的面目。
頃刻之間,風聲四起,盲先生側耳一听,大叫道︰「龍穴。龍穴。這個地方式龍穴。」
白夢月望去,不解地道︰「東邊有一座山,西邊也有一座山,北邊也有一座山,東邊有確實一個大跳河流。」
何夕心中一驚︰這東邊青龍山主樣,西邊白虎山主陰,兩山走勢幾乎一致,由此看見陰陽協調。北邊玄武位山上石頭走勢均是氣勢渾宏。最為緊要的朱雀門更有一條活水。
四者居然有這樣的結合起來,協調相生,可謂是一塊萬中無一的風水寶地。稱為龍穴只怕不過分了。
相思姑娘忽然推了一下何夕,只見山頭處,一個奇怪的祭台,上面放著幾只動物的骨頭,有幾只蒼蠅還在里面飛來飛去。
牛頭,還有羊頭,當然還有一個豬肉。
「可能是當地的民俗吧。有什麼好奇怪的。」何夕又說這,但是相思的頭依舊沒有變。還是死死地看著祭台,何夕細細看了幾眼,再看一下。
一直翻白的眼楮死死地看著何夕,眼楮在一個死人的人頭上。何夕急忙奔過去,在牛羊豬三牲搭成的祭台下面,全是人頭,被放在欄子里面。幾只白色和黑色的蟲子在里面慢慢地跑動,一種惡心地感覺忽然從胃部上涌而來。而且這蟲子看起來還是肉肉的,如同那種長在葉子上面的綠色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