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看這是誰啊。」是一個嬌嗔的女子。听說這才進門的妃子就給冷落了,雖說那樣貌,倒真是傾城佳人,可是這太子殿下實在不入眼,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嗎?
「是啊,我就說是誰呢,原來是太子妃姐姐。」另一個紅衣女子吆喝道,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听見她的奚落一般。
「呵呵,聖旨御賜呢?」不過還不是和她們這些女人一般。
念傾本來想尋個清淨地,結果這些人倒真是有能耐,這地方,這麼偏僻都能巧上了。
「我可不是你們的姐姐,別把我叫老了,我才十五歲而已。」看著面前的這些奼紫嫣紅,真是不壞好意的一群人,既然有人送上門來挨抽,豈有放過之禮。
「按理說,我該叫各位一聲姐姐才是,畢竟各位姐姐可不是像傾兒這般,只是等了太子殿下十日而已。」說起這事,皇上來過已經三天了,卻不見這太子殿下的蹤跡,當真是不再出現了麼?
本來以為,皇上來過了,他至少該是來看看她的。卻是沒來,她這次倒是失算了呢。不過她念傾是何人,她驕傲得很,他既不來,她也自是不會去見他的。
「你!」紅衣女子听她如是說,真是氣得夠嗆。
「念語,你不是不知道,莫家二小姐秉性囂張。」這麼說,明著說勸,實則在指桑罵槐之意。
「綠瀾姐姐不說我倒是忘了。」那個被喚著念語的女子立刻就高興了起來,難怪這太子殿下這麼快就厭了,原來是太囂張。太子殿下本就討厭女子恃寵而驕,她卻本是那麼一個人,自己倒是不想計較了。
念傾倒也不惱。
「鯰魚?」
「哼!」表明這她沒听出念傾說的是鯰魚。
「鯰魚?」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念語看著她憋得臉紅的表情,知道定不是什麼好事,氣惱的說。
「誰說我叫你的名字了。」眼里全是笑意,那麼明媚的笑,倒是念語和綠瀾呆住了。這麼美的女子,太子殿下都不喜歡,難道太子殿下真如傳言,是薄情寡信之人嗎?
「鯰魚?哇哈哈!」再顧不得什麼形象,這真是太好笑了。
「你!」念語正想甩她一耳光,突然被綠瀾拉著,這個女人打不得,雖說不得寵,到底也是太子妃,皇上聖旨御賜。
「哈哈哈!」念傾笑得氣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好笑。面前這個女子雖然長得妖媚動人,她就能將她和那鯰魚聯想到一起。
念傾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終于忍下了。
「鯰魚,還真是個好笑話,呆會兒給小悅講講。」笑著轉身離開。
只剩念語在那里直蹬腳。
「你別氣了,你看?」綠瀾指著湖中庭里的那個粉衣女子。湖中庭是太子殿下才命人建起來的,倒是只有一個人踏進去過,那個人,便是月紗,月國第一美人。
而此時,湖中庭中有兩個人,這棲月閣的人都知道,另一個人便是最近最得寵的舞瑰。只見那舞瑰低頭答了幾聲便出了亭子。
「她們?」月紗出了名的善妒,她們都因此被她收拾過,還以為她會放過這個新來的太子妃呢,果然是沒這麼簡單。原來是想找替死鬼,這次倒是學聰明了。只是為何這個舞瑰會听從于她。
「我們只待看著便好,如果是讓太子殿下知道我們耍心機,定是沒有好結果的。」綠瀾倒是個聰明人,從來都只懂得明哲保身的。
念傾因為強大的內力,可以听到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原來是想看好戲,漁翁得利呵。
這時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子,白衣勝雪,衣服的材質是藏衣閣的,封細月代言的呢。藏衣閣多做情侶裝,這個女子身上的衣服,倒是和那太子殿下的是一套情侶裝。
心底怎麼怪怪的,有些難受,忽略!
「你是?」念傾細細打量這個女子,白皙的皮膚,柳葉眉,杏眼,瓊鼻,櫻桃小口。看那一身的氣質,儼然小女子的嬌態。這太子殿下的眼光倒是不錯,府里的女人,就沒有一個看著不順眼的。
「民女舞瑰。」說著身子擺了擺。
念傾本該是去扶的,結果听她說自己叫烏龜,硬是笑岔了氣,這些人,長得都是這般好看,名字,哈哈,可比她自己的名字有個性得多了。只是,這是不是太個性了點。
舞瑰看著她笑,嘴角都咬出了血。她自是不願爭什麼的,可是想到剛剛月紗對她說的話。
「你知道太子殿下為何最近老在你那處嗎?那是因為你和那個女人有著相同的氣質。」太子殿下是對面前這個女子找了魔嗎,那為什麼會到她那里去。
可是看到這個女子放肆的笑,她的美,是令人妒忌的。如果問起是什麼讓恬淡的舞瑰改變,那笑便是罪魁禍首。氣質嗎,相同的氣質嗎,她看倒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有事嗎?」念傾看著她,覺得自己這麼笑,實在是太沒素質了,便停了下來。
「只是見太子妃在此,特來打個招呼。」輕輕的說,心里也有了算計。月紗說,如果要試出太子殿下心歸誰,只得賭一把,那她便賭一把。
看著她慢慢的走近,念傾蹙起眉頭,除了幾個叫親近的人,其他人都是近不得身的,可是在這太子府,自己到底是要裝著沒有功夫,便只能看她靠近。
突然那個女子就這麼摔進了湖里。念傾憑著本能的想起拉住她,可是再想想不能暴露了武功,伸出的手就直直的伸在那里,從別的角度看去,好像,好像是她將烏龜推下去的。
這一切,只有綠瀾和念語看到了真相,而對面那些女子,多半都張大了嘴。
念傾窘迫的將手收回,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這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起了呢?
湖心亭,一個粉衣女子含笑。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計。那個舞瑰如此聰明的一個女人,竟然也會听了她的話,做這等計謀。這府中的女人,還真是沒一個簡單的。
看著那個單純的撓頭的女子,心里道︰怪只怪你來了這里,當了太子妃。
「救命啊,救命啊。」舞瑰不會鳧水倒是真的,喝了好幾口之後,拼著叫了兩聲。
念傾看著她,沒想到,看似單純的人,也會這般謀害。看她的表情,多像真的不是。可是如果知道自己不會水,怎麼還這麼陷害人呢。所以念傾用邏輯推理得出,這個烏龜,定是裝的。可是,這演技是不是太好了點呢,放在現代是不是該得那個金馬獎?
「無聊,別玩了。」念傾真的以為她還在演戲,可是怎麼沉下去了。
「舞小姐。」是施洛的聲音。
「快快來人啦。」這可是太子殿下現下最寵的女子,右將軍舞起的女兒。可他看著念傾將她推進了湖里,還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個女子怎麼這般狠心,真是仗著莫家的地位,主子還說她單純。
等到眾人手忙腳亂的將舞瑰弄起來,她儼然已沒有了氣息。
「怎麼辦,怎麼辦?」一個侍衛焦急的說。
「這,只能將她先送回去,等殿下回來再說。」施洛說道。
「等等,你們就這麼帶走了。」好像是真的沒氣了。念傾走過去,將食指放到舞瑰的鼻尖,真的沒有了氣息,這次她倒是真的信了。
「都沒氣了,你還折騰她。」施洛厲聲說道。
「放下。」看著那人抱著舞瑰就要走。
「我以太子妃的身份命令你,放下。」那個侍衛看了施洛一眼,便也放下了。
「誰來做人工呼吸。」哎,好像沒人知道人工呼吸是什麼東西吧,畢竟這些不是天煞閣的人。
念傾手掌交握開始在舞瑰的胸上按壓。
施洛只是在一邊這麼看著,心里卻道,這個女子真的是太心狠了,可是礙于她太子妃是身份,他說不得,只能等太子殿下回來。剛剛他眼神示意讓人去請太子了。
「這」管家目瞪口呆,這個女子,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要去親一個死去的女子。
「唔」終是將醒了。念傾站起了,徑直朝念傾閣而去。早知道真是個不會游泳的主,就該早點就她救了起來。省得這麼麻煩。看著她現在還是太子妃的份上,考慮一下教教這府里的人這人工呼吸,免得又有什麼人又掉到湖里了不是。
「看到沒,看到沒,那個女人害死了太子殿下最愛的女人。」這是念傾救舞瑰時听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說的。
這太子殿下會來興師問罪的吧。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高達200的智商,是用來和這些女人玩心機的嗎,這不是暴殄天物的麼?如果那些人,實在是要這樣,那麼她也只能奉陪。
可是這些本不是她願的,她的心里現在甚至祈求,戰爭快點來。她知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所以戰爭遲早會來。如果快點來,那可以早點結束這個五國分離的局面,那麼她該是功成身退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這太子殿下,很多女子愛著。
她只是一個太子府的過客,不該做眼中釘的,看來她得快點做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