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實話,今天裝好人帶我出來只是怕自個兒寂寞吧。」
「猜對一半。」
「我就說呢,誰會有膽子逆著變態谷主帶我出來玩兒,原來是例行公事。不過我看白衣谷也沒多大名頭嘛,坐這麼不起眼的位置。」
「今日之所以來,倒不是以白衣谷之名。」
「哦?這麼說是你自己靠本事得的嘍,我剛一直好奇你帶我去的那家餐館怎麼可能弄到……啊,難不成?」
「是人總要吃飯,要養活一幫教眾更需要財力支持,征學徒收保護費所入微薄,財資來源唯有靠做生意。」
「哦,怪不得,他們還挺有商業頭腦,這樣賺錢之余還可以作為據點,暗地里的生意也不怕泄露出去了。」
「孺子可教。」
「我這麼聰明當然一點就透,你還沒說你是靠什麼身份得到邀請的?」
「如你所見,花錢買來的。」
「切,不想說就算了,真當我這麼好騙。」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好好,我也不樂意知道。」
同盟會開始後,先是神秘跛腳女子滴血獻酒,彎月刀一出鋒霎時雪亮駭人,指間輕點血珠連串滴落,一杯杯染紅的酒水依次送到客人手中,幸好沒把我算上,我雖愛酒可這沾血的酒還真不愛喝。
「同盟酒不流自己的血,居然讓盟友喝自己老婆的血,什麼狗屁道理。」
「你怎知那女子是堂主夫人。」見我憤憤作詞,沐白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你瞧她腰上的蝴蝶玉佩,可不與那堂主腰上的是一對兒。」兩塊玉佩分別刻著‘奎’與‘烽’,明眼人即便不說也當看得出二人的關系不尋常,「你不是說自己在這里待過半年麼,怎麼連人家老婆都不認識?」
「我在時他們還沒結果呢。」
「哦呀,難不成也是閃婚?」
「閃婚?很新鮮的詞。」沐白語里透出好奇。
「這是我娘教的,你虧沒遇著她老人家,她嘴里的話啊用驚世駭俗形容都不足已顯示其威力,相信若載入史冊準能改變半個世紀的文明史。」
「‘半個世紀’、‘文明史’?」沐白眉峰一挑。
「算了,你還是先消化‘閃婚’好了。」
「各位今日信守承諾來我天絕門是給我雲烽面子,之前我教中人有不知輕重滋擾生事的,借今日這個機會就給所有朋友一個說法。」
「把人帶上來!」話音剛落,門外立時拖進幾個五花大綁的天絕門教徒,他們有的靜默等死,有的滿口求饒,直叫喧的耳膜都痛了。
「堂主,我們兄弟幾個都只是听命行事啊,您為什麼不把霍掌故一並抓來,全都是他出的主意!」
「對對!霍掌故仗著自己妹妹嫁給了副堂主,逼著我們跟他混,什麼好事都是他去領,壞事都落到咱們兄弟頭上,我們早就受夠了,若不是他威脅……」
「呸,怕死還找什麼借口!」
「哼,老子就是覺的冤,憑什麼為了他把命送這兒!」
「堂主啊,我不是跟他們一伙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就干過一次,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還不想死啊,我老婆……」
……
「誰人再吵,我現在就割了他的舌頭!」烽堂主怒喝,堂下立時鴉雀無聲,足見其的威信。他打量過後眼光停在一個一直匍匐著身子,從未開過口的教徒身上,「你,做了什麼?」
「在,在周老板的米行,鬧……鬧,鬧了事。」那人聲音顫抖,似害怕的很,頭越垂越低。
「當時去了幾個人,可都在這里?」話一出,顫抖的人瞬間佔了一半有余。
「一共有七個人,都,都在這里。」他如此說卻並未抬頭看。
「我記得曾下過嚴令,凡標注的幾家業店都不允許騷擾,我看你沒有那麼大膽子,說出是誰饒你不死。」
「是,是……,啊!」還未說出什麼,他身旁的人突然掙月兌繩索瘋狂的掐住了他的喉嚨,「我讓你說!沒用的東西,老子死之前先掐死你!」
「哼,」烽堂主見狀不怒反笑,「還想演戲,你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頂罪!說,是誰故意挑撥生事!」
「想知道,問鬼去吧!」見戲碼被識破,他一把松開那人,大笑幾聲後忽然哽住,身子向後直直倒下,竟是服了毒。
「有膽子死沒膽子說,是收了好處還是被威脅,我想你們心里比誰都清楚。」頓了頓,「這樣吧,反正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烽某寧可誤殺一百不能少殺一個,看在同門之誼賜你們每人一杯毒酒,痛痛快快上路,也好早些與你們的霍掌故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