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本王覺得,似乎又該教教你規矩了!」他的笑餃著危險的氣息沿著他的唇角一點點的上揚,手中的酒杯似乎下一刻就要被他捏碎。
身後的霜兒有些不安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衫,而身旁司徒舜亦擔憂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明白,大家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生氣了。
對于他的生氣,他的憤怒,她的確有些害怕。因為惹他生氣的下場,就是被他生生折磨到想死!
他總是如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愛如何便如何。原因無他,因為他是離王,是這府里的主子,是那個操縱著大家命運的男人。
淒苦的一笑,眼中淚光閃爍,「又要罰臣妾跪個一天一夜麼?王爺放心,這次臣妾沒有身孕,不會再小產了。所以,不會弄髒你的花園,更不會害你再一次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她始終微笑著,看著他的眼楮一眨都不眨。都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一個女人可以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怨,卻唯獨不能容忍別人害她的孩子!只不過,她沒有那個福氣體驗有孩子的樂趣。
「王妃,本王說過,那不是本王的孩子,你似乎總是不長記性呢。」他的語氣微微發冷,唇角的笑,總似帶著冰椽子般刺透人心。
怨懟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渾身散發著冰寒氣的男人。不是他的孩子?呵……他總是毫不猶豫的否決。罷罷罷……反正這輩子,她再也不會為他懷孩子!永遠不會!
他打量著她,他想看清她眼底的情緒。卻無奈,被她眼中的水霧遮著,看不清楚。他知道,她又憤怒了,想著要反抗了。而他,樂意將她的反抗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下去,直到她再也無力無心反抗為止。如今,他不管她是否是皇帝派來的細作,他只知道,到最後他一定會讓她變成任他欲所欲求的女人。
這一刻,沒人言語。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味道,好像下一刻便會充斥滿血腥。
蹲在太妃身邊的玉夫人,此刻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她堂堂校尉的女兒,太妃的佷女,是離王府唯一的夫人。雖然她的表哥亦是她的夫君,並不怎麼喜歡她,可是最終還是給了她名分不是麼?她知道,他心中自是有一個女子,那個他願意傾盡一生去呵護的女子。她明白,自己斗不過他心中的女人,可是,這個從天而降不招人待見的王妃,她,一定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而太妃,只是靜靜的看著,不發一詞。似乎,眼前什麼事都沒有,他們兩不是怒目相對,而是含情脈脈相視。
月影側過臉看了眼眾人,原來,真正淡漠的不是她,而是那群人。她忽然覺得好可悲,在這離王府,所有人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可是,就是那樣一張張陌生的臉,不但一點溫暖都不給她,還總是冰冷相對,甚至于怒目相向。
痛苦的閉了閉雙目,清淚滑落。倒映的,又是誰的影子?
「六哥……」司徒舜猛一拍桌子,霍的站了起來,滿目糾結的看著司徒玨。卻見他,只是哂然一笑。
自顧自的為自己斟滿一杯酒,然後一口飲盡。「王妃,你瞧,九弟似乎很是為你擔心吶!這倒是讓本王,有些無措了。」
他的笑容太過復雜,她看不懂,卻也不想看懂。她明白,眼前的男人給不了她愛,給不了她溫暖,她也不再奢求。她如今只希望,他能給她一些尊嚴,哪怕只有一些!
不過,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那般吝嗇,他吝嗇給予她任何東西,除了折磨。
倔強的揚起下巴,她看著他,微微一笑,「因為九王爺生性純良,自是見不得旁人痛苦。」
听她這麼一說,司徒玨站起身,緩緩朝她走來。「哦?如此說來,王妃覺得在離王府活的很痛苦麼?那本王是該反省反省了,為何會讓堂堂離王妃覺得痛苦呢?」他伸手箍緊她的下巴,手上微微用力。
月影吃痛的皺緊了眉頭,不置一詞。
「六哥你……」司徒舜剛想上前阻止,卻見司徒玨一把將月影逼近懷中,一個旋步離開他幾丈遠。
「九弟,你今日是不是喝高了?」他霸道的將擁著月影,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六哥……」司徒舜還想說什麼,卻見月影對著他搖了搖頭。她眸中含淚,微抿著嘴唇,看上去是那般的楚楚可憐。
一瞬間,司徒舜惶了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記憶在這一刻復蘇,同樣的一個表情,同一個人。事隔多年,或許,大家都忘了兒時的時光。
似乎很小的時候,六哥便開始欺負月影了。因為六哥與太子不和,偏偏月影是未來的太子妃。當時,他就是躲在大家的身後,偷偷的看過她。她很美,比他的任何一個皇姐皇妹都要來的美。只是,就在那次大家將她騙到冷宮,讓她親眼目睹了一次血淋淋的剜目之後,她就再沒來過皇宮。久而久之,他也便淡忘了。
甚至幾年之後,他在墨山遇到她,因為兩個人都髒兮兮的,所以他也沒認出她來。此次一眼認出她是墨山上的影兒,是因為她手上那個月牙形的傷疤。
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他和她,只能這般相望。他是九皇子的時候,她是將軍府的小姐,未來的太子妃。他是明王的時候,她是離王妃,他的六嫂。他與她,永遠都是隔著一個人,卻又好似隔了千山萬水。
淡淡一笑,雙手作揖「不好意思,六哥,姨娘,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語畢,他便急匆匆的往外頭走去。心到底還是痛了一下,影兒,我總是晚一步!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月影苦澀的一笑。小九,你不會是那個肯帶我離開離王府的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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