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冰冰張張嘴,又覺得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有點不合適,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便又接著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金于正似乎也很吃驚,他大概也是剛剛才明白檀香這樣穿著的目的,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見魚冰冰臉色不太她,趕緊站起身攔在金御風和魚冰冰之間,背對著金御風將檀香的衣袖扯下,遮住手腕的傷痛後,忙不迭的說︰「沒事沒事,啊,天這麼晚,我們還是先告辭……」
「阿正,檀香,你們跟我到書房去。」金御風沒有理會金于正,他冷冷的說著,然後神情復雜的望了魚冰冰一眼,口氣才變得溫和了些,說︰「冰冰,你幫我送送老馬他們,好嗎?」
魚冰冰不好當眾駁他的面子,便點頭答應,準備與喜兒一道,將客人送到府外。
金御風背手向書房走去,金于正想伸手牽檀香一道前行,卻被她用力的打了回去。金于正老實,只好縮回手放慢腳步,等檀香走到自己半步遠的位置,才慢慢的跟上。
喜兒見金于正如此窩囊,心里又急又氣,真想沖上前去敲開他的榆木疙瘩腦袋——檀香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找機會讓金御風愧疚,為自己重返別苑打下基礎,如果有可能,順便趕走魚冰冰,以解她的心頭之恨——這些喜兒明白,魚冰冰更明白,只是不知金御風和金于正是否明白。
書房在別苑的西南角,而後花園則在東北角,魚冰冰見他們往書房走去,算算時間還要些時間,一招手,將一直站在樹林里的丁叫了出來︰「你跟著去听听,小心別被相公發現。」
「是。」丁一躬身,便使出輕功快速飛到書房屋頂,四肢伸展俯趴在上面,象一只壁虎,無聲無息的靜侯金御風三人的到來。
魚冰冰看著丁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轉頭問喜兒︰「你還覺得金于正是好男人嗎?」
喜兒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說金于正是好男人肯定要招來一頓教訓,但如果違心說他不是好男人,魚冰冰又一定能听出她撒謊,前思後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開始變得結巴,緊張的直叫︰「二……二……二小姐,我……」
「好了,別二二二的。」魚冰冰知道喜兒一害怕就叫自己二小姐,看著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只好搖著頭說︰「我不二,再二也是你二。」
「是是是!」喜兒象雞啄米似的點頭說是,魚冰冰看著她的狼狽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喜兒見她笑了,這才斗膽上前問︰「小姐,你說檀香會不會借機把我們在順天府下藥的事全抖出來?」
「抖出來又何妨,不抖出來又怎樣……」魚冰冰轉身向別苑大門走去,僕人們早就已經把客人們全都送走,沒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便立刻轉身回到臥房,洗漱干淨後換了套舒適的衣服,再點起暖手爐,抱在懷里等金御風。
誰知金御風還未回來,丁卻先他到來。行禮後,丁恭敬的站在臥房外廳處,用魚冰冰正好听得到的聲音說︰「回主子,檀香和金管家只是與金府尹聊了些婚後的生活。」
「哦,她有沒有說她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檀香說,這傷是她自己弄的,與金管家無關。只是日子過得有些煩悶,心情不好,一時想偏了才如此自虐,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
魚冰冰蹭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她與檀香交手過,知道她功于心計,心狠手辣,可是沒想到,她對自己也如此下得了手。只是,听丁說得這麼簡單,事實是不是真得這麼簡單呢。
就在魚冰冰琢磨不透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金御風回來了。丁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同時,金御風推門而入。
「冰冰,天寒地凍的,怎麼還站在帳外?」金御風一進里屋,就看見穿著褻衣的魚冰冰站在床邊,擔心她著涼,不由分說的把她抱進帳里,哄道︰「還不快睡?」
「相公,檀香她?……」
「她始終不滿意阿正,所以才做傻事。」金御風抓起魚冰冰的手來回在臉上摩挲,滿月復心思,欲言又止︰「冰冰,這事終究還是為夫不對,對她有所愧疚……檀香她不習慣外面的生活,想搬回來住,阿正也說想繼續回來當管家……不知冰冰的意思……」
「我當然不願意!」魚冰冰在心里吶喊,可是她說不出口。金御風為了她,在皇帝和皇後面前承受了過多的壓力,如果還要後院起火,那真是要把他逼到絕路。
檀香為了回別苑,可以拿自殺來要挾,這次如果不同意,下回也許會使出更陰更狠的招,索性不如答應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不怕她興風作浪。
魚冰冰咬咬牙,還是點頭答應了。金御風很是開心,一番溫存後,相擁而眠。
夜入三更,敲更聲漸行漸遠,魚冰冰還在睡夢中與周公打馬吊,金御風卻悄悄起床,披著外衣來到窗邊,外面有個人影,輕聲說道︰「屬下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回復了主子,她沒有懷疑。」
「檀香和金管家在書房說的事,你絕對不能對外說半個字,明白了嗎?」
「明白。」
金御風一揮手,人影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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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事,所以提前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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