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
每日勤練不綴,風鴻若的武功大進,就連他那挑剔又嚴苛的師傅都贊道︰「有資格當我容止的傳人了。」
「鴻若,我想回樂城。」雲筠身上的傷已經結疤,她一想到月兒的死,就氣憤得恨不得把仇人碎尸萬段。
「好,我陪你回去。」風鴻若毫不猶豫的說道。
風鴻若去向師傅辭別,容止竟說,「我同你一起去吧!」
把風鴻若驚得瞪大了眼楮,十分可愛。在他心里,師傅就是那種隱世高人,不染凡塵的,居然會提議和他一起離開,這怎麼能不令人吃驚?
有了風鴻若這個首富家的繼承人在照應著,回樂城的行程中大家都被照顧得十分舒適。坐著最快最穩的馬車,乘最豪華高大的船,住最好的客棧,吃最美味的食物。一路飛快的過去。
很快就抵達了樂城。
再次回到樂城,雲筠恍如隔世,游人如織的街道上仿佛能夠看到月兒活潑的身影。
「雲筠,你看冰糖葫蘆!」
「雲筠,你唱歌真好听,再唱一首吧!」
「雲筠……」
「雲筠雲筠……」
「雲筠,你怎麼了?」看到她精神恍惚,風鴻若有些擔心。
「啊,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對上風鴻若關心的眼神,雲筠勉強笑了笑,「不用擔心,我很好。」
不想讓雲筠再想起傷心事,風鴻若忙轉移話題︰「雲筠,你听,那些人好像說起你了。」
關于雲筠的是私通生下的私生女的丑聞已經幾近銷聲匿跡,看來羅衫真的是不遺余力地幫她啊。
不過說是幾近也就是說並沒有完全消失,畢竟古代人民沒什麼消遣的娛樂活動,只好八卦八卦,反正大家瞎侃即有趣又不用付錢。因此大部分都在說那個謊言,卻是罵著那個造謠的畫兒姑娘。
「你們听說沒有啊,那個污蔑筠羅姑娘的畫兒姑娘攀上高枝兒啦!」男子甲說道。
「誰啊誰啊?那種長舌婦也有人要?你的消息準不準確啊?別是亂說的吧?」男子乙一臉狐疑地說。
「我跟你說啊,我是將軍府的守大門的哥哥的鄰居,就是那個哥哥告訴我的。那個畫兒姑娘救了寒小將軍,現在拿著定情玉佩來要求寒小將軍履行承諾啦!他親眼看見的!」
「大丈夫言出必行啊,那個寒月將軍不是喜歡天音閣的筠羅姑娘嗎?那現在怎麼辦?」
「寒月將軍自然會履行承諾的啊!一個女人算什麼?信義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就背信棄義,實在太不應該了!」男子甲一拍桌子道。
男子乙倒是憐香惜玉︰「將軍大人自當一諾千金。可惜了筠羅那樣一個妙人兒,就要被這樣始亂終棄了!唉~」
男子甲轉而興致勃勃地道︰「你說,這個月寒月將軍成婚,筠羅姑娘會不會出現啊?我听說畫兒姑娘可是向天音閣發了喜帖的!」
「那咱們當天去看看熱鬧?」
兩個人踫杯,笑容滿面。
這廂兩人說得熱火朝天,那廂雲筠卻是如遭雷擊,寒月要成婚了?
上次見面還是一番柔情蜜意,居然一聲不響地就要成婚了?為什麼?寒月不像是那樣的人?就算是移情別戀,那也應該開誠布公地說清楚,就這樣一聲不響地拋棄她,那段感情算是什麼?
人情如紙薄,沒想到寒月的感情也變得這樣快。
還期待什麼呢?
這個世界,不是在月兒離去的那一刻就滿是絕望了嗎?
心里反復裂了一個窟窿,寒冷凜冽的風呼呼地吹進了心里,讓她全身都麻木了。
「雲筠,你不要傷心了。」風鴻若看著眼前臉色蒼白若紙,眼神滿是哀傷,柔弱得搖搖欲墜的女子,心中滿是疼惜。然而他不知道,听到這樣的消息,他的心中到底是憤怒多一點還是開心多一點。
寒月傷害了雲筠,他憤怒;
寒月親手斬斷了他同雲筠的親密關系,他又覺得開心,這樣他就有希望了吧!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又覺得失望。
他與寒月從小相識,十幾年的好友,他不願相信他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寒月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可能就是責任心太重,反而導致他做了這樣的決定。
可是他風鴻若從來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人,他只知道重視他重視的,珍惜他喜歡的,保護他心愛的,即便那是要冒天下大不韙。
「你要見他嗎?我去把他抓出來!」現在他已可與寒月一戰。
雲筠搖頭,「不必了,若是他想見我,自然會自己來找我的。即使再見,又當如何呢?」也許是經歷了月兒的死亡,她把一切都看淡了很多,只除了仇恨。她的愛情本就在友情之下,又遭背叛,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追逐那些愛恨了。
寒月想怎樣就怎樣罷!
心里這樣想著,還是隱隱抽痛,畢竟是真正上心了的啊!
以前看那些電視劇,總覺得太小題大做,居然會有人因為失戀而生無可戀生不如死,她覺得太可笑了。這個世界誰又離不了誰?李清說她是冷血動物,也不知會不會愛人。她想冷血動物就冷血動物吧,總比像那些神經縴細的人,動不動為了所謂的愛情尋死逆活的好!
李清那時對她說︰「雲筠你太奇怪了!你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卻不願意交一個男朋友!你這樣美貌,不交一個男朋友實在太浪費了!要是我是男人就好了~」
李清雖然容貌只是中等偏上,性格確實活潑外向,男朋友也交過好幾個,她覺得愛情如同蜜糖,雲筠不應該這樣避愛情如蛇蠍。但是她的勸說從來也沒有收到過成效。
親人、朋友都可以有很多個,只有戀人是唯一的,最親密的關系,那樣密不可分的兩個人,一旦遭到背叛,她覺得自己會受不了的。
她從來不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