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年來,昭德二十七年三月十六,鳳藻宮之主賢德妃元春順利誕下一位皇子。
賈府之中因此更添喜氣,加之多日來的籌謀,終于決定給賈寶玉完婚。
賈母本不甚中意薛寶釵,一則嫌她出于商人之家,二則這丫頭不大好駕馭,但最重要的是,她是王夫人的嫡親外甥女啊!一來二去還不是便宜了姓王的?
但是元春的手諭也來了,實在是無可違抗。
本來寶玉年紀尚幼,再遲一兩年成婚也可,但是寶釵等不得了啊!她又是正月里的生日,一出了正月就已經十七歲了,再等上兩年豈不成了老姑娘?所以薛姨媽一再和王夫人商議,情願把薛家在長安的店鋪分出來一半給寶釵做嫁妝,此外的金銀珠玉自然更是數不勝數。
自從元春晉封為妃,賈府里與宮中太監侍衛之流的來往也多了,銀子流水般花了出去,正愁沒個進益,忽然來了這麼一筆橫財,王夫人焉得不喜?也不管寶玉再三不肯,只拿賈母和元春來壓他,因怕逼急了他會逃婚,便在自己的上房中名為照顧實則把寶玉軟禁了起來。
四月十八,小皇子滿月的第三天,賈府中張燈結彩,為寶釵寶玉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滿朝文武幾乎都接到了請帖。
北靜王府自然在受邀之列。
北靜太妃和黛玉是直接進二門,然後由賈母等人親自迎入內堂。
賈母一見了身穿郡主服飾的黛,玉眼中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顫巍巍的身子給太妃行過禮,之後便把含了淚的老眼投向黛玉︰「這位一定是皇上親口加封的靈欣郡主,我……我那苦命的敏兒的……」
黛玉听她提到母親,心中倍感難過,原以為見了賈府的人可以淡然面對了,誰知胸中那股恨意還是難以排遣,只是淡淡一笑,微微福身︰「林黛玉拜見史太君。」
賈母面容一僵,老淚縱橫︰「玉兒……你……你真的要記恨外祖母一輩子?真的和我們姓賈的一門從此斷絕了嗎?」
黛玉默然無語,臉上一片平靜。
王夫人在側,陰陽怪氣的道︰「莫忘了你母親始終是姓賈的!」
賈母狠狠瞪了她一眼,知道要壞事,腦筋飛快轉動想法子補救。
黛玉果然冷了臉︰「這位夫人也不過是從四品恭人罷了,有什麼資格譏諷本郡主?賈府之中難道是這樣不分尊卑的麼?」
王夫人臉上一紅,她原本是五品宜人,只因沾了元春的光才提升為從四品,比之黛玉的正三品整整差了三個等級,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不是自討沒趣兒麼?
賈母斥道︰「還不給郡主賠禮?」
王夫人只得別別扭扭上前行禮認錯。
北靜太妃卻笑道︰「咱們只顧站在這里說話,南安太妃已經上座了!」便拉著黛玉往里走去,把個王夫人晾在了當場。
賈母恨恨地一頓拐杖,也走進了內堂,招呼各家封誥。
閑談之間,北靜太妃問南安太妃︰「老姐姐,你可曾見過賈府的這為新婦?」
南安太妃笑道︰「可不是見過?前些時我到這府里做客,曾見過這府里的幾位姑娘,其中便有這位新娘子,听說是二夫人的外甥女,真真是個標致人物!」又看了北靜太妃身旁的黛玉一眼,笑道,「不過比之靈欣郡主麼,還差著一籌哦!」
北靜太妃替黛玉謙遜了兩句,又道︰「難得的是新娘子家底不薄,听說她祖上曾經做過紫薇舍人?」
南安太妃笑道︰「妹妹消息端的靈通!」
賈母生怕這二人一唱一和再說出什麼不中听的話來,大喜的日子徒惹不痛快,忙命人吩咐開戲。
吉時已到,賈母等告罪到前面喜堂接受新人跪拜,回來之後便開席了。
誰知過不多時,北靜王府里的婆子便悄悄走了來在北靜太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北靜太妃便笑道︰「史太君,恕我們不能奉陪了,溶兒不勝酒力已經喝多了。哦,對了,這里是我們府里和靈欣郡主送上的賀禮。」一使眼色,身邊的侍女便把一張禮單送到了賈母手中。
黛玉笑道︰「姨媽如此,黛兒也不好空著手,些微薄禮不成敬意。」說著向各位封誥行了一禮,隨著北靜太妃飄然而去。
他們前腳一走,後腳賈府中便傳出來水溶醉後吐真言,北王府中有一件來自異域瓊林國的異寶,乃是大內都總管王進忠替皇上賞賜的。
到了後半夜,北靜王府里便開始鬧賊。
這一晚,北靜王府拿下的小賊足足有二十六個。
王嬤嬤早就秘密來到了北靜王府,帶人暗中查看這些小賊,竟然沒一個是他們要找的人。不由得有些泄氣。
黛玉安慰道︰「娘不必著急,那些賊子既然能在瓊林搞風搞雨,也不是等閑之輩,我們一定要沉得住氣,如今我們埋伏在國內的奇兵已經出動,若沒有國璽,一切都只是空談,他們必會再來的。」
水溶也道︰「這一批說不定就是前來探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有下一步行動了。」
王嬤嬤也點了點頭︰「這個我如何不知?只是不知為何這麼多年都等了,讓我再多等幾年我反而覺得等不下去了。」
忽然隋子明竄了進來,拍手笑道︰「成了!」
水溶點了點頭,道︰「好!你帶黛兒和王夫人去密室,我去安排一下,隨後就來,只怕京兆尹也快到了。」
隋子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哥,你簡直比老狐狸還老狐狸,小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身子一擰,躲開了水溶拍來的一掌,帶著黛玉二人走捷徑進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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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水溶如何擒獲瓊林國叛國賊,接下來又會有怎樣一場風暴,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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