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的香味漸漸的從廚房飄出,然後圍繞著整個房子。
祁天莫剛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就聞到了這香味,這氣味足以讓人食欲大振,海澋的廚藝真的是很好的,不,應該說是越來越好了,這幾天每天吃著她煮的飯菜,很幸福。懶
想起當年……
當年!
祁天莫有些遲疑。
當祁天莫觸及到‘當年’這兩個詞的時候,他腦子中的神經竟然自動的屏蔽了這兩個詞,他不想,他們的回憶只限于‘當年’,而他們的回憶卻真的只能用‘當年’來說。
這是他們的悲哀。
對于他,也對于海澋。
他走下樓梯,海澋應該是繼承了海延遠的廚藝,還記得好多次去海家,總是能吃到海延遠親自下廚的食物,比起他家中的那些大廚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起海澋的母親,他們母女太相似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他喜歡海家,白汐,海延遠,還有他的深愛的人。
也許還有一點就是,海家有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的溫暖。
恩愛的夫妻,和睦的家庭,幸福的微笑。
那樣的感覺。
是他向往無數次卻還是得不到的,可是,他卻在海家一次就全部都體會到了。
想著想著。
祁天莫不自覺的走進廚房,這時的海澋正在炒菜,好像她每次炒菜的時候都會把頭發扎成馬尾,然後系著圍裙,很少看見她將頭發扎起,祁天莫淺笑,看著海澋忙碌的樣子,還真的有模有樣的。蟲
就像……
就像什麼?
祁天莫只覺得溫暖,就像一個妻子,一個快樂的妻子。
可是這個妻子將會是他的麼?
想到這里祁天莫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祁天莫不由自主的走進她,然後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毫無征兆的動作著實的把海澋嚇了一跳。
「祁天莫,被你嚇死了。」
海澋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卻不能不在意鍋里的食物。
「誰叫你這麼認真,都無視了我。」
祁天莫沒有松開他的手,他留戀她身體的溫度,她身上散發的陣陣馨香,他留戀她的一切,對于他來說,她的一切都是珍貴的都是美好的。
他會離不開她。
「嗨……你還說,我這是做給誰吃的呀。」海澋本想白他一眼的,可是想著他又看不見,就算了。
祁天莫嘆氣。
「不知道是給誰吃的。」他的語氣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似地,有些耍賴。
海澋呵呵笑了起來,「好啊,那待會兒某個人別想吃了。」
「不吃就不吃,等我餓了,就把你吃了。」沒想到祁天莫竟然會開這樣的玩笑,竟讓海澋不知道如何回答。
「原來你是大灰狼。」海澋開心的笑起來。
「對……我要把你抓起來,然後一口吞下去。」祁天莫威脅她。
可是海澋哪里會害怕。
「你舍得嘛?」她本無意提起。
祁天莫眼里透露出海澋看不見的感情。
「不舍得……」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
她比什麼都重要,她就好像是深入了他身體里的血液,一旦失去……
「快松開啦,你這樣抱著,我怎麼炒菜。」她這個樣子被祁天莫圈起來,連鹽巴都觸不到。
「我幫你。」說著祁天莫終于松開手。
「你會嗎?」听見祁天莫這麼說,海澋驚奇的問。
祁天莫點點頭。
「啊??你會?」海澋不信任的看著他。
他有可能會下廚嗎?他平時的生活應該都有專業的人幫他安排好的吧。
看見海澋一臉好奇。
「放心,我並不是一個什麼事都不會做的大少爺。」祁天莫說完才發現好像說錯了什麼。
他抬頭看向海澋。
果然……
海澋的臉色明顯的有些蒼白。
依舊記得分手的那一天,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是陽光明媚的,他想晚上也不會下雨。
她早晨打電話告訴他說晚上想跟他見面,所以他立刻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完,然後讓秘秘書定了機票,等他下了飛機,天色已經暗了,他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海邊的時候天已經是黑沉沉了,那個時候海風吹的特別的厲害。
祁天莫四處找尋了海澋的身影,就在那個不遠處。
海澋筆直的站在那里看著遠方,不知道為什麼,他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他卻沒有在意,因為他的心里就只剩下她。
因為那個時候祁華交給他的工作,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他不得不在兩個城市之間來來回回,他很累,可是,沒有辦法,因為直到那個時候他還是沒有辦法告訴海澋他的真正身份。
那段時間海澋明明就對他怪異的行為有所懷疑,為什麼他經常都不在這個城市?他們見面的時候間隔越來越久,可是她並沒有問,因此祁天莫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每次都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處理完,然後飛回到她的身邊。
可能是隱藏的太久,所以越到後面便越說不出口,艾芯兒曾經無數次的提醒過他,可是……
那一次見面,又是隔了多久了?
一個星期?
是呀,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了。
海澋想不到他心里有多麼的想念她,或許……她也一樣的想念著他。
祁天莫走到海澋的身後,是海浪聲太大了?
為什麼海澋竟然察覺不到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
「海澋……」祁天莫不確定的喊著她的名字。
海澋並沒有回頭,有那麼一瞬,他以為他看錯了,可是他怎麼可能會認錯她。
他伸手去觸踫她,好冰冷的身體。
祁天莫心驚。
「你在這里多久了?吹了多久的風,為什麼這麼涼。」祁天莫責備她,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
他月兌下外套,然後披在她的身上。
這時海澋才轉身,夜太深,他沒有發現她的眼眶有些紅腫,眼淚早就被海風風干了。
海澋努力扯著嘴角好像是要跟他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垂下了眼瞼。
「你怎麼了?」這時才發現氣氛是這麼的不對勁。
海澋後退兩步,好像在防備他一般,他就看見她把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
「還給你……」
她冰冷的聲音就像她的身子一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