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靜謐的夜晚,連海浪都仿佛都沒有了聲息。
‘還給你……’海澋把祁天莫的好意又都還給了他。
海澋的話回蕩在祁天莫的周圍,他有些楞了,祁天莫手里抓著海澋還回的外套,他盯著出神。
然後……懶
祁天莫不安的看著她,她怎麼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海澋會突然轉變性子,她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到來,甚至還不接受他的好意。
為什麼一切都變的那樣不對勁?這一切讓他覺得心顫。
「海澋……」祁天莫想要抓住她,因為他覺得好像海澋會在他面前消失。
可是……
「不要過來。」海澋大聲的說,他感覺的到她抗據他,她這時很抗拒他,她不想讓他接近她。
祁天莫待在了原地,他不靠近她,他不想讓她更加的激動,海澋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過話,她永遠都是溫柔的,善解人意的。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然海澋絕對不會……
祁天莫焦急的看著海澋……
而她漸漸的後退,她離他越來越遠。
「海澋,不要再退了。」他怕她再不會靠近,他怕她會這樣漸行漸遠,然後再也看不見。
她停住,祁天莫仿佛看見了希望,他本想再靠近她,可是她還是喃喃的說。蟲
「不要過來,就這樣……」
她低下了頭,祁天莫看不見她的神情,海風把她的頭發吹亂了,遮住了她大半邊的臉,原來黑夜這麼的可怕,竟然讓他看不清楚她了。
「海澋……」祁天莫有些急了,海澋的不回答讓他心慌極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好狠,你竟然騙的我這麼辛苦。」最後海澋才顫著聲音慢慢的說到,一個一個字的,清晰的不得了。
祁天莫听的很清楚,他看著她,她竟然說他騙了她。
他從來沒有騙她,不……祁天莫突然想起了什麼,
如果……
「海澋……你在說什麼?」祁天莫不確定的問。
他不知道她指的是不是他身份一事。
「你還要騙我嗎?」海澋苦笑,她終于抬起頭看著他,不過眼楮里卻是祁天莫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情緒,那樣的疏離。
「祁少爺,也許我應該這樣稱呼你。」海澋自嘲的笑笑。
「海澋……」祁天莫已經多次這樣叫著她的名字了,只是接下來卻沒有話再可以說起,他听見她叫他‘祁少爺’,她果然是知道了,可是她怎麼會知道?他控制了整個業界能讓他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方法。
他以為他控制的很好,從來沒有關于他的任何報道被登出過。
那句‘祁少爺’更是傷透了他的心,所有的人都那樣叫他,他唯獨不想她這樣看待他。
「我想,也許是我錯了,是我太粗心,從來不過問,怕傷害了你。」海澋一直覺得祁天莫的家庭一定很糟糕,不然他不會那樣的落寞那樣的孤獨,所以她從來不問起祁天莫的家里怎樣了,她想那又有什麼關系呢,爸媽不會在意,她自己更是不會在意。
「原來我錯了。」
還是大錯特錯,原來他的身份這麼的特別。
「還有艾芯兒,尹湛,慕……慕晴,原來你們都那樣的特別,至于你,我還是高攀了。」
海澋轉身背對著祁天莫。
那淚珠最後還是不能抑制的流了出來。
「海澋,請你不要這樣說,我不是有意騙你。」祁天莫想解釋,他想告訴她,他真的很愛她,他不能沒有她,他不告訴她他的身份就是害怕她會離開他。
可是海澋接下來說的那一句話,讓他無法再言語。
那一句‘祁天莫,我們分開吧。’
祁天莫完全呆在了原地。
海澋竟然說‘分開吧。’
「不……海澋,我們說好了,不是嗎,不分開的。」祁天莫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海澋朝前走了兩步。
「可是,我累了,我想分開了。」
「你為什麼會累了?我的身份會讓你覺得累嘛?」祁天莫不明白,他的思緒好混亂了,只是一個身份而已,有跟沒有又怎樣?他們的心在一起就可以了不是嗎?
「如果你這麼在意,那麼我可以……」
「不,你不要說那樣不可能的話。」海澋似乎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她阻止了他。
「我們就這樣吧。」海澋似乎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她大步的往岸上走去。
祁天莫不敢置信的追上去,難道他今天這麼辛苦的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眼睜睜的看著海澋離開?
他抓住海澋的手腕。
海澋卻當他是毒蛇猛獸一樣。
狠狠的甩開他的手。
「你還想听我說些什麼嗎?嗯?」海澋停下來看著他。
「大少爺,請你放過我吧,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想要怎樣的女人都會有的,何必呢。」海澋說完繼續轉身離開,她這樣熟練的說著自己編織已久的謊言,呵~她想,應該是毫無破綻的。
「海澋,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祁天莫猛的抱著她,身體緊貼她的背脊,他不顧自己的尊嚴,他最害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他一遍一遍的底喚,可是,她卻無動于衷,她的不抵抗比劍還要鋒利。
「放開我。」海澋再次申明,她的意志堅定的不得了。
祁天莫最終無力的垂下手臂。
……
那一次,他沒有親眼看見海澋離開,他一眼也沒有看,他連最後她離開的背影他都不記得。
他多麼的希望,一轉身就看見海澋對著他微笑。
說‘莫,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過了多久,他站在海邊多久,他一直等著,卻沒有一雙溫暖的手觸踫他。
海浪一次一次的好不疲憊的一層一層,伴隨著他那絕望的心。
是在嘲笑他多麼的可悲嗎?
嘲笑他說‘祁天莫,你也有今天,看看,海澋離開你了。’
是夢嘛?
他不想做這樣的夢,所以快點醒過來,他朝著海浪跑過去,冰冷的海水就像海澋一般,刺激著他的身體,就像想要穿透他的身子,穿入他的骨髓。
他已不覺得冷,不管海水再怎樣的洶涌,他意識有些模糊……
原來不是夢。
是事實,多麼殘忍的事實。
她走了……
沒有猶豫……
那一晚雨下的特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