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敵不過懸飛的力量,只能任由身體在風中無助的回蕩,在懸壁旁一下下被猛烈的踫撞,緊咬著牙忍痛!
她低咒一聲,兩手抓住浮梯,心中朝自己低語。
宋小知,你不是狗血言情跳崖女豬腳,沒有絕望跳崖或失憶的情節安排,所以,不能死。
她為了驅除自己鎮靜劑發作,多次襲擊而來昏昏欲睡的困意,用牙齒咬破了唇,嘴中含著血絲,攀附著浮梯,開始向上爬去。
歐老爺子與其他人也已乘上了另一架直升機,他看到被打了藥物的宋小知竟然還能爬上了浮梯,並離機艙越來越近時,低罵出聲,「老子最討厭頑固的賤女人。」
隨即抬手拿起對講機,朝著歐心雅寒聲吩咐,「心雅,這女人不同尋常,你小心她爬上機艙對你不利,不要繼續浪費時間,馬上解決了她。」
「知道了爹地。」
歐心雅還是訝異了一下,三個人的鎮靜劑分量,這女人居然還能在這麼大阻力下往上爬?
她揚起獰笑,快速調轉方向,飛機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畫出了半圓弧度,梯子隨之晃動飄轉,震動的厲害。
知知雙手一個不及,沒有抓住漂浮的梯子,身子一陣失控,跌了下去。
又回到了原點。
她低頭看,萬丈深淵。
抬頭看,歐心雅正開著機門,拿起遠程射槍瞄準了自己,而另一架直升機里,十幾把黑色槍口也同時瞄準了自己……
「你是南宮絕的女人,先拿你一條命,來祭祀我們歐家死去的兄弟。」
歐心雅一聲厲喝,所有人舉槍瞄準了懸掛在空中飄搖的知知……
宋小知氣怒,南宮大少爺你就是個災星!
她心中開始迅速下決定——
被他們打中,是死。
摔落進懸崖,是死。
同樣是死,她不能死在這群敗類手上!
否則,太丟她小石頭的臉。
想到此,知知一咬牙,取下了頭上發卡處急用的銳利刀片,眸中厲光一現,在看到歐心雅和那些人要扣動扳指的一剎那,咬住刀片,嘩的下,割斷了綁住她雙手的繩索……
陡然失重。
槍聲四起,火光四射,卻全部被掩埋在了呼嘯而過的風聲中——
她在往下墜,瘋狂的墜落!
狂發飄舞,衣炔翻飛。
夜風森冷如劍,刮的她臉上生疼,連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四周黑色的岩石在快速的晃過,驚人飛快的速度讓她漸漸听到了奔波的水聲……
噗通一聲巨響,知知浸入了一塊冰冷毫無聲息的世界,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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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爺,是有什麼不妥麼?」
陸家管家看到坐在沙發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大少突然動了一下,轉頭望向了窗外夜空,眸間閃爍著暗光,不禁有心詢問了一下。
南宮絕扭回頭,放下陸家拿出來的武器交易報表,淡聲道︰「無事。」
只是方才眼皮跳動一下,頗有不祥預感。
而第一個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竟然是宋小知的面容。
雖然只是一瞬,但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拿起電話,正欲打電話向安言詢問,陸管家的聲音突兀響在了耳邊,「南宮少爺,小姐回來了,說是好久沒見了,正在客廳等著呢,也不敢輕易進來,說是怕打擾了您,我去通知小姐現在進來麼?」
南宮絕頓了下,沉吟片刻,放下了電話吩咐︰「不必了,我出去看她。」
說罷,緩緩起身,旋開了腳步。
宋小姐人不如其名,並非是能輕易被人傷到的綿羊。
他想,應該是無需為她多擔心的。
腳步聲響起,昂藏的身軀邁著沉穩優雅的步伐,終是走向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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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宋小知睜開眼來,發現自己不是身在懸崖峭壁處,也不是身在岸邊,而是一處陌生昏暗的山洞里。
她起身,發現自己身下鋪著稻草做取暖物,面前還擺放著一碗清水,洞里四周擺放很亂,有皮草,有木制的長叉,以及一些小型動物的骨骸。
她身上沒有任何水漬,也就是說,她從岸上到這個地方,已經睡了很久的時間,她起身,赤著腳,扶著岩壁朝外走去——
剛走兩步,腰肢上突然傳來鋪天蓋地的痛,渾身軟的沒有任何一點力氣。
不知是不是兩腿支撐了太久,兩腿還是發軟,跪在了地上。
知知喘了幾聲,挫敗的以手砸向身旁的石壁,「該死的,藥效還沒退。」
腰後的重傷遇了水,也開始愈發嚴重了。
她起身,听到身旁嘩啦啦一陣亂響,有一堆東西散落的聲音。
借著微弱的白光低頭看去,知知腦筋一跳。
白骨。
靠,她剛剛打散的竟然是一個白骨架。
從體態,組成,和身型來看,這是人類的骨架,骨骼平滑,有盆骨,身型較嬌小,大致來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知知還沒來得及向這位死去的先驅姐姐道歉,就感覺赤腳下不似方才那麼平滑,踩下去很是咯腳。
低頭一看,馬上身體僵了起來。
白骨。
滿地的白骨。
這里本不是洞穴的出口處,卻讓人察覺到這里有著不同尋常的光亮,那是因為這方被白骨鋪滿,光線就更顯偏亮。
這洞穴很危險。
或許有野獸,或許有食人族,她必須要離開,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