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扒了兩口飯說︰「這不是挺好,以後你七太子也算有點家業了,你看你,每次吃個飯,還要我請客。」.
但是對面的人還是故意一臉苦惱的樣子︰「我實在是想不出理由,我倒是挺替五哥憋屈的。」
他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司徒雪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一臉的凝重的放下筷子。
她鄭重其事問︰「花妖,我問你,你大哥是不是對你特別好。」
他點頭累。
她又問︰「是不是覺得待你和別人不一樣?」
他點頭。
她繼續︰「你大哥這些年身邊是不是沒有女人?」
他疑惑︰「你怎麼知道?」
她又拿起筷子比較嚴肅的說︰「花妖,你完了,我看你那大哥八成是看上你了,你看你長得這樣漂亮,你說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這樣有身份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女人,我說,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喜歡——你!!」
「司徒雪,我看你是活!膩!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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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高層辦公室,從窗口望回去,似乎整個世界都被踩在腳下。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俯瞰這個世界,好像要將它收入囊中。
幾聲門響。
他轉身坐回他的辦公椅,清淡的聲音︰「進來。」
進來的正是下午時候開車送司徒雪回去的司機。
「她回去了?」他頭也沒抬,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姐沒有回莊園,半路的時候說是有事就先走了。」那個人恭敬的作答。
司徒玥本來正想拿筆批閱文件,剛翻開文件夾,去拿筆的手生生頓了一下,才拿了一只灰色的鋼筆。
「還有呢?」他繼續問。
「打電話約小姐出去的似乎是一位男子,而且小姐似乎和他……關系不錯。」他說的有點勉強。
司徒玥終于抬起頭來,冷冷的吐出一句︰「你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以後,司徒玥有些疲累靠在椅背上。
關系不錯的男人嗎?
是啊,從小她的人緣就特別好,上國中的時候就能收到一大堆情書。
只不過,那些情書,她一份也沒有看到。
因為都是先經過他的手的。
小雪,我說過,你是我的,你身邊的男人我都會全部處理干淨。
只不過這些他永遠不能讓她知道。
就好像那件事情,還有那個人。
只要試圖將她從他生命中奪走的人,他都不會手軟,不管是誰。
他微微疲累的睜開眼楮,打開抽屜。
里面有一個很精致的盒子。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來。
將盒子打開,竟然是一本畫冊。似乎有撕裂的痕跡,卻又似乎經過精心的修補過。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笑。
他打開,一張一張的看過去,輕輕地撫模,表情柔和的像是在看一件十分珍愛的東西。
這是她送給他的。
當年,母親的那本畫冊被雨全部浸濕了以後再難修復。
而她,也不知道誰告訴了她這件事情。
她竟然自己畫了一本畫冊送給了他。
里面竟然是一些藍天,白雲,小屋一些幼稚的東西。
他仍舊記得當時,他當著她的面將畫冊一張一張的撕掉。
就眼睜睜看著她無措的站在那里,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那時,她極其害怕,卻又不敢大聲哭,像一個小貓一個縮在牆角。
對她的不忍心,實際上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說實話,那時候,她真的很怕他。
那時候,他也真的很討厭她。雖然她的年紀小,還是忍不住去欺負她。
那時候,他剛剛失去父母,性格變得格外的別捏與奇怪。
或許是因為她毀了母親畫冊的緣故,他格外的不喜歡她。
其實,莊園里,除了爺爺之外基本上沒有人喜歡她。
因為她根本不是司徒家的孩子。
他的父親除了母親之外,還取了三任姨太,或許對于一夫一妻的現代人來說,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卻是司徒家的傳統。
也許是因為司徒家是王族後裔,又或許是他們家子息單薄,男丁向來是九代單傳。
可是那些女人都是爺爺安排的,父親根本就不樂意,自從生病以後,就帶著母親一個人定居外國,然後就有了他。
雖然父親的身體不好,但是他們一家三口卻是極幸福的。
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是極其疼愛他。
所以失去父親以後,一年之內又失去母親,他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而他想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孩子明明也是一個孤兒,明明應該和他一樣的難過悲傷。
可是她為什麼還能每天笑的那樣開心。
即使每個人都不喜歡她,她還能過著這樣無憂無慮。
那時候,她那樣的笑容總能刺傷他。
爺爺向來不住在司徒家的莊園,而在清幽的別居。
爺爺還是有點不放心,想將她一同帶走,因為他第一次見她就將她推倒,傷的不輕。
那時,他信誓旦旦的對爺爺說,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妹妹。
那時,她還拉著他的手說︰「哥哥真好。」
那時,他還撫模著她的頭微笑。
爺爺一走,他便對她說︰「其實你根本就是個沒有人要的孤兒,你是爺爺撿回來的乞丐,你要是想要在這里生活,就要依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