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仇一直沒有回來.
這樣也好,過些日子就搬出去。
老爺子那邊也得不到一點消息,說是與她斷絕關系,許是真的累。
姐姐倒是打了幾個電話給她,問她到底怎麼回事,都讓她含糊過去了。
姐姐對她的事情,也不會太插手,因為她始終認為這種事情需要時間去雕琢,就像她和姐夫一樣,終究會有一個好結果。
只可惜,她沒有那麼好的命。
偶爾會去看看阿恆,和他說說心事。
她似乎拋卻了過往,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沒有了那樣深切的怨恨,沒有了那麼多的糾葛,生活變得很簡單檬。
有時間的時候畫畫圖稿,看著走進來走出去的客人,看著雲舟睡覺。
忽然,像是想開了一樣。
不想再怨恨了,就算司徒玥死了,他的阿恆也不會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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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的時候,雲舟已經在她的懷里睡著了。
她將雲舟安置下以後,走出房間,輕輕地將門帶上。
剛要轉身之際就感覺頸邊傳來熱熱的氣息。
她驚訝的回頭,看到一晃而過的白色影子,還沒有看清晰,頸窩一熱,她瞬間僵住。
沒想到背後的人就這樣吻在她脖子細致的皮膚上,唇瓣帶著炙熱的氣息開始在她的皮膚上游移。
她忽然反應過來,渾身輕顫了一下。
抬腳就狠狠地踩下去,後面的人手上一松,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可是,入手卻是冰涼的觸感。手掌竟然冷的生疼。
她這才知道這個人是誰。
鳳天仇!
果然,她看到他明顯的白色面具,剛剛那刺骨的寒冷就是從那個上面傳過來的。
令她更加吃驚的是,她如此用力,那個面具竟然都沒有移位。
就好像是長在他的臉上一樣。
他似乎喝醉了,竟然被她踩了一腳,就退了兩步,半跪在那里,直不起身來。
難道真是醉了。
否則,他定是不敢這樣輕薄于她。
她皺緊了眉頭,這個男人怎麼喜歡這樣。
他不是有自己的女人嗎?
她真想過去,再狠狠扇他兩個耳光。
可是,她不敢。
只好轉身越過他的身邊回自己的房間。
走了幾步以後,她才覺得不對勁。
那個男人竟然就是這樣一直半跪著的姿勢,一只手撐著地上,一只手撫著胸口。
走廊上並沒有開明燈,一盞昏暗的小燈暈著淡藍色的光芒。
她定楮一看,駭的怔在那里。
剛剛沒有發現,此時,他身上的白色襯衣上竟然一塊一塊暈開的紅色的血液。
或許時間久了些,變得有些發黑。
她慌忙跑過去,細看,果真是血。
她問︰「你怎麼了?」
他不答。
她抓住他的手臂微微搖晃,他驀然就倒在地上。
司徒雪驚得站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胸前也暈開了一大片血液。
他就這樣直直的倒在地上。
她過去扶他,好不容易才將他扶起來。
已然九點,她輕輕的說聲︰「我送你去醫院。」
良久,他才吃力的回了一句︰「死不了!」
看來是不願意去醫院。她有些無措。
那個男人艱難的甩開她的攙扶,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司徒雪看著他顫顫巍巍渾身是血的背影,有些不忍心,畢竟是外公手下的人。
這麼多血,她還真怕他死掉。
他進了房間以後便直接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司徒雪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喂,你不能這樣睡覺啊,要不去醫院,要不也要將傷口處理一下啊,喂,你醒醒,你听見我說話沒有啊?」
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渾身是血,像是被砍了幾刀一樣。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黑社會難到還時興火拼??
當然,她也顧不得想這些了,可是不管她怎麼說,躺在床上的男人硬是一動不動。
她靠過去拍他︰「喂,你听見我說話沒有,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為你……」
「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床上的人長臂一身,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倒在床上。
她還沒有來的及驚呼,那人竟是先開口說了一句︰「好吵!」
聲音啞然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說罷整個人又沒有力氣一般倒下來,直直的壓倒在她的身上。
他的頭就擱在她的肩膀上,渾身與她緊緊的貼著不留一絲間隙。
鼻尖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可是他真的好重,完全不能呼吸。
她心里氣憤,早知道就不該好心來扶他。
她用力推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又一個翻身竟然直直的將她翻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現在這麼有力氣。
他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的箍住她的後背,他們依舊貼在一起,動彈不得。
她掙扎著想要做起來,無果。
她發怒︰「鳳天仇,你放開我,別以為你是黑幫太子我就怕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我馬上就去告訴外公……」
他嗖然睜開眼楮,下面的話竟然就生生的卡在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