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2層,馬駿騰已經坐在那里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離別後的惆悵,方才的送別再一次觸動了他的心事,好好的一個家又分開了,母子分離、兄弟分離、雖然父親沒有到場,但是父子也分離了,為什麼世事總是難全呢?上天在給了馬家那麼多財富的同時卻讓他們最珍貴的情感空虛,難道人生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嗎?
「林秋實,你怎麼了,兩天沒見月兌胎換骨了?」他必須找回自己,必須把那些憂郁趕出去,而他是真的很關心她。
「沒事兒,就是身體有點兒不舒服,已經沒事兒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憔悴,既然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也要找一個適當的借口吧。
「感冒了?發燒了?」馬駿騰不自覺地站起來,目光中滿是關切。在機場,駿飛告訴他,愛情是有期限的,猶豫不決就永遠無法通過審核,而且你審核別人的同時可能也正在接受著審核,當你決定接受的時候可能面對的是被放棄,有些事情是需要激情勝于理智的。
「沒有,就是那天紅酒喝多了,後遺癥。」她是心虛的,只能低下頭躲避他的目光。
「這下我就放心了,這些天我忙,以後就沒事兒了。」他好像在解釋什麼,好像是說給別人听,又好像是說給自己听一樣。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林秋實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後點點頭,禮貌的回到了她的小單間。
馬駿騰把目光移向李月,後者攤開雙手,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之後的一段時間,林秋實的臉上總帶著淡淡的憂郁,高效率的工作之外她把自己封鎖了起來,下班後就回到自己的家,她說有些事情需要梳理一下,有些時候人必須要面對孤獨。
孤獨並不可怕,林秋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很多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了她的思緒,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柔軟,好像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堅硬起來,身邊的人和事,那些點滴的相處,還有不經意間的溫暖,就這樣一點點瓦解了她心里的堡壘。
也有很多次,她就行走在寒冷的街頭,任冷風撲面。
冬日的夜晚帶著徹骨的寒,她就像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沿著長街,任昏黃的路燈拉長了身影,一直走下去,路沒有盡頭,但人卻必須回頭。回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溫度,身體是冷的,手腳是涼的,就連心都冷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