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實,今天很抱歉,讓你想起傷心的事。」馬駿騰很誠摯的開口了,每一次林秋實坐在這輛車子里好像都很沉默,與人前的她大不相同。
「沒什麼,只是那件事對我們的傷害比較大,所以即使已經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忘不了。」林秋實的臉色微微一沉,幸好車里的光線有些昏暗,馬駿騰沒有看清她的臉色,她猶豫著該不該讓他知道一些東西呢?而下面的話該從哪里開始呢?
「如果說出來能好受些,那麼還是不要悶在心里吧。」馬駿騰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他轉頭看向她的眼楮里也流露出如水的溫柔,就好像一個慈愛的父親在寵愛哭泣的女兒,他甚至渴望能陪著她哭,但是卻不能。這個比喻沒有什麼不當,當一個人男人把一個女人愛到心里的時候,他就不僅僅是一個愛人,很多時候他會充當父親與兄長的角色,充當任何能夠保護她的角色,這還不夠,在某些特殊的時刻,他還會表現得像一個小孩子,無論他年齡多大,都渴望得到愛人的寵愛與關注。而馬駿騰對林秋實的感情也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淪陷,只是他早已習慣了孤傲的姿態,所以才把一切深深隱藏,而這一次,看到秋實的傷感,那些隱藏在心底的情感自然就流露出來了。
「說來話長,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林秋實的眼楮看向車窗外,那樣虛無縹緲的目光仿佛也隨著記憶回到了那個久遠的日子,她看到了悠長的胡同、朱紅色的木門、清幽的四合院里有幾進幾出的房子,而自家的院子里還有那兩株綴滿果實的石榴樹……
「小時候我是在四合院里長大的,從小就跟在姐姐身後,她是我們那一片最漂亮的女孩子,我們和胡同里的孩子們一起玩兒,所有人都喜歡姐姐,因為她美麗、善良,臉上總是帶著笑容,從來不會和誰打架,她是我們的公主,每當爸爸寫作的時候她都把我帶到外邊玩兒,在胡同里,到巷口的郵局門口,看著郵遞員取信,每到黃昏,大孩子們放學以後,胡同里就更熱鬧了,我們就是這麼長大的,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溫暖,而于非凡就是胡同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