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還是理智的錯過了一些細節,馬駿騰把車子停在了三環路邊,旁邊是一個已經關門的公園,他靜靜的看著她,「小時候我是頑皮的孩子,喜歡和男孩子一起玩兒,爬樹、打架,什麼壞事兒都干,可每一次捅了婁子都是姐姐幫我善後,我們兩個性格雖然不同,但是感情特別好,後來,也就是十年前,姐姐出了車禍,被一輛車子撞了,而當時我正在巷口的白楊樹上掏鳥蛋,所以我目睹了一切,親眼看著姐姐倒下去,看著她的白裙子被染成了紅色,也目睹了那個司機肇事逃逸,我記住了那個人,那輛車子,那幾個數字一輩子也忘不了,你知道嗎,那個人下車看了,可是他倉皇的逃了,就丟下姐姐躺在血泊中,這樣一個失去良知的人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呢?可是後來那個人花錢安排了一個替罪羊,為他攬下了一切罪名,你知道嗎,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公平,難道金錢就可以換來一切嗎?法律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法律是公正的嗎,為什麼我們看不到。」說完這些林秋實把目光收回來,她轉過頭看著馬駿騰,「你知道後來姐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就像小孩子一樣,她在醫院里住了太久太久,她害怕看到陌生人,害怕看到車子,害怕面對這個世界,那時候我們的天都塌了,爸爸再也寫不出來一個字,媽媽更是整天以淚洗面,而我能做到的只有給他們安慰。就算我目睹了一切有什麼用,沒有人相信,連法律都站在了另外一邊,連老天爺都在那一刻眨了眨眼楮,所以他逃月兌了,但我相信即使他逃過了天地,逃過了法律,但他一樣無法逃月兌內心的譴責。後來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不能失去姐姐,即使她已經失去了健康,失去了記憶,但她永遠都是我們的親人,所以我們才搬到了很遠的地方,爸爸說那里的環境適合姐姐,從那時候起,我們的生活就徹底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