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卻也很好。有時候我想朵朵是幸福的,她的世界簡單美好,就像那里的碧海藍天永遠清澈,可是我呢,從她出事的那天起我就活在仇恨里,活在陰霾中,我無法看到朵朵現在的快樂,我只知道那個公主不見了,我的心從那時候起總是很疼,從那時候起我唯一的目標就是讓犯錯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林秋實握緊雙手,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她的胸口急劇起伏,即使努力也無法平息心底的憤怒,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你覺得怎樣才是懲罰呢?難道也讓當年的罪人重蹈覆轍嗎?」于非凡很想看到林秋實心里,但他知道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即使一千匹馬也都拉不回來,「你知道有些事情會觸犯法律,如果你做了錯事沒有人可以幫你,沒有人會體恤你的初衷,果果,我希望你三思而行,現在還來得及。」
「法律,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在大學的時候我選修了法律,無論民法還是刑法都略有所知,我不會去做違法的事,也不會讓犯過罪的人一輩子逍遙,所以我希望你幫我。」
「明知道你將置身泥沼也不聞不問,甚至如你所說還要幫你,果果,你斗不過他的。」
「斗不過也要斗,我只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年他可以置身事外,讓那個司機做了替罪羔羊,而自己呢,卻在我家的院子里建起了一棟大廈,開創了他的王國。百密終有一疏,我就不相信這些年他做過的事沒有一點漏洞,我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是一個守法公民,只要讓我抓住他的把柄,就一定讓他的大廈轟然倒塌,讓他的帝國徹底沉淪。」林秋實眼楮里的火焰可以燃燒掉整個世界。
「所以你才處心積慮的想要走進騰飛,就是為了找到他的破綻?」
「是的,我知道憑我的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動他一毛,他太強大了,所以我只能這樣,走進他的月復地,找到他的漏洞,只要他觸犯了法律,我就不相信他還能這樣逍遙下去。」
「果果,我很替你擔心,在我的立場,明知道你要去做一件危險而渺茫的事,可是我的良心卻無法去勸阻,你知道現在的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你是在刀尖上行走,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傷了自己呀。」
「我早就知道了,我會很注意的,放心我也不會波及到你,我向你保證,不會讓你做違反法律和原則的事,不會讓你違背了自己的良知和道義,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即使沒有實質意義上的幫助,我也希望你可以站在我這一邊,及時督導我,點醒我,告訴我不要偏離軌道,讓我可以堅定的走下去。」
「你真的相信我會幫你?」于非凡的內心亦在掙扎。
「一半一半吧,我也在猶豫,怕把你拖下水去,我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很艱難,但是我沒有辦法,如果不去做,可能這輩子我都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再面對姐姐。」此時林秋實已經盡量平息情緒,恢復理智,「為了姐姐,我顧不了其他了。」
「你可以帶我去看看朵朵嗎?」對于于非凡而言,朵朵是他心底的柔軟,少年時代的感情總是可以延續一生,愛之初體驗總是對人影響至深,因為單純,因為清澈。
「可以的,你要做好準備。」林秋實很認真地看著他,「畢竟很多東西距離你的記憶已經很遠,整整十年,你不要幻想她還會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