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月家里出來,林秋實又恢復了她以前的樣子,那樣冰冰冷冷的上了馬駿騰的寶馬車。
馬駿騰實在猜不透她,這個善變的小女子,就這樣輕易的攪亂了他的心。他不斷地打量她,她卻一直心事重重,難道這就是她醉酒的樣子?
「林秋實,你不會是喝多了吧?」
「沒有。」她冷冰冰的回答,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喝紅酒的,這樣喝真的很容易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說話的語氣如此溫和。
「我真的沒事兒,這點兒酒怎麼可能醉人呢。」
「沒事兒就好。」馬駿騰想反正喝醉的人就和精神病是一樣的,一個說著我沒醉,一個說著我沒病,世人皆醉我獨醒,隨她便吧,「對了,明天你有什麼事兒啊?」
「明天?」林秋實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方才的那個借口,「明天我有個同學聚會,早就約好的。」
「同學?不會是卓揚吧。」馬駿騰的幽默有點兒冷,但這也確實是他的擔心,這個小妮子著實讓他心動。
「卓揚已經回上海了,估計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其實想想他也挺好的,希望他以後幸福吧,希望他可以遇到一個能讓他快樂、幸福的人。」林秋實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憂郁,然後她咬咬嘴唇,「對了,沈老師是你母親,那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有,一個弟弟,雙胞胎的弟弟,叫駿飛,我的父母早就離婚了,駿飛和媽媽一起,生活在法國。」
「你弟弟是做什麼的?」林秋實特別不希望知道這個答案,但有些事情無法逃避,所以她只能確定這個答案。
「他是個畫家,他從小就喜歡畫畫兒,喜歡藝術,他隨了媽媽,他們骨子里的東西是一樣的,熱愛生活,喜歡浪漫,不過他真的不錯,有天賦,年紀輕輕的已經在國際上獲獎了,他的畫兒現在很有市場。」馬駿騰為了自己的兄弟而自豪,說起駿飛的時候他的眼楮都亮了。
「那這次他也回來了?」明知故問,林秋實犯了最低級的錯誤,何苦呢,不過是給自己更清醒的疼痛。
「當然。」
「他還會走嗎?」
「會,音樂會之後他們就會離開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知道有時候人是由不得自己的。」
「是啊,有時候人是由不得自己的,你們是雙胞胎,為什麼你們不一樣呢?」林秋實車向車窗外,除了耀眼的霓虹還能看到什麼呢,那一刻她迫切的想要逃離,想要回到小鎮,回到海邊。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一樣,你見過飛嗎?」馬駿騰是敏銳的,他可以下意識的捕捉到很細節的東西。
「不是,只是覺得畫家和實業家是不一樣的,你們的性格也應該不同,可你們是雙胞胎,所以才不理解。」林秋實的腦子轉得更快,她早練就了隨機應變的能力。
「還真這樣,像我們這樣的雙胞胎並不多見,我們的長相只有三分相似,性格也是一樣有著天壤之別,我像父親他像母親,但我們會有心靈感應,對事情有相同的見解,會喜歡同樣的東西,這些都很玄妙。」
「是啊,很玄妙,很多東西沒有辦法解釋,卻注定會發生。」
「林秋實,你今天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