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幾年前我就和你說小蔓這丫頭長的像極了師哥,今日再看,幾年時光沉澱,這孩子看起來越發沉穩月兌俗,倒是比之前些年愈加的像燕聲了……」.
秦慕之不由有些感激的看向秦衡,復又說道︰「我雖然無緣見燕伯父本人,但是從小到大,他的照片也見了不少,這也是當年媽您病重的時候,我為什麼帶了長安回來的原因……」
秦太太目光猶疑的落在長安臉上,卻也只是稍縱即逝的猶疑之後就立刻又變成了毫不置信︰「你說這些雖然听起來值得懷疑,但都是無憑無據的口說之言,再者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的是,不足為奇。」
「我知道口說無憑,回國之前我已經邀請了周太太回國,她是當年唯一的知情者,想必她的話還有八分的可信……」
「慕之……」鄧華忽然開口,她淺淺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透著幾分的落寞和不屑,小蔓只覺得心口一驚,忍不住蹙眉看向她,鄧華坐在沙發上,卻是明顯的坐姿隨意了一些,和剛才的凝重截然不同。
「慕之,做了六年的夫妻,雖然你不喜歡我不待見我,一直以來把我視作空氣,我也忍了,可是,不負責任的話,還是少說為妙,我知道你現在喜歡謝小姐,因為喜歡,所以想捧在心尖尖上,因為寵她,所以偏听偏信,這些都無所謂,我也不計較,你要離婚,我也答應你離了婚,慕之,你還要將我逼死嗎?」
她的語速很慢,卻透著徹骨的寂寥和落寞,一顰一笑之間滿滿都是淒涼,眾人的竊竊私語都停了下來,秦太太甚至紅了眼圈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看著她欲言又止。
「是,我自小父母雙亡,跟著養父在香港過了那麼多年的苦日子,我配不上你這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我也知道當年我忽然出現說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驕傲心中必然有怨言,燕姨她心疼我,逼著你娶了我,你心中對我的成見自然更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什麼都不求,只是想要做你的妻子,一輩子都留在你身邊,只是可惜,這唯一的奢望也被你給打破了。」
鄧華話說到此處,望著他哀哀一笑︰「慕之,我現今一無所有,難道連唯一值得我驕傲的身份也要被你剝奪嗎?」
小蔓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她別開臉,心底已經是一片寒霜累。
她和慕之,都太草率了,確切的說,他們都被周太太那一席話沖昏了頭腦,沒有好好的綢繆就這樣掀開了底牌,沒有抓到最有利的證據就這樣急匆匆的把話說盡,卻是給了鄧華絕地反擊的機會。
慕之他一向驕傲,自然瞧不上鄧華,可是鄧華的心機卻不容小覷,這麼些年她能站穩腳跟,卻並不完全是憑借著那個身份,能有這麼多人挺她支持她,她自己的為人處事絕對佔了極大的優勢,他們兩人,都小瞧了她。
「如果這身份是你的,那麼誰都不能剝奪走,如果不是你的,席榮華,午夜夢回的時候,你難道不害怕燕伯父和蘇伯母泉下不安來找你算賬麼?」
秦慕之心中已然有了成算,鄧華的裝模作樣騙得了別人,但卻是騙不了他,反而只會讓他越發覺得她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惡,心機實在是太深沉!
「慕之,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素日行事的手段我也不是不了解,這世上的事,黑白顛倒的還少嗎?你也說了,當年的知情人只剩下所謂的那個周太太,誰也沒有見過那個周太太,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以弄個周太太出來說我不是燕家的女兒,我是不是也可以弄個王太太李太太出來給我作證,說你的話都是假話,我就是燕家的女兒?」
鄧華說到此處,目光環顧眾人,「用錢買個證人,做個所謂的供詞,算是難事嗎?檬」
她說著,目光一點一點的移到小蔓的臉上,聲音陡地銳利了起來︰「還是說,有人心懷不軌別有所圖?」
「阿華這孩子說的有道理,慕之啊……你也不能就听信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妄下結論啊,當年鄧老先生帶著阿華回國,那可是我們都親眼瞧見的,你可以懷疑阿華,但是鄧老先生的話卻不能不信,如果阿華她不是燕家的女兒,鄧老先生又何苦養她這麼多年?」
方才發話的那個老先生又率先開了口,他一開口,余下的幾人俱是點頭附和起來,畢竟鄧老先生是燕聲和秦太太的舊相識,這一點板上釘釘的事,誰都無法質疑,而鄧老先生兩年前已經病逝,問都無從問起,秦慕之現在忽然發出這樣的論調,也實在有些太無稽了!
「我知道你一向聰明有心計,尋常人不是你的對手,你這麼多年上上下下拉攏人心如魚得水,你的手段我很清楚,鄧華,喔不對,我該叫你席榮華的,你若是現下就亂了陣腳供認不諱,那我倒是還不信,你死不承認,絞盡腦汁的為自己開月兌,又把髒水順勢潑到長安的身上,這才是你的手段作風!」
鄧華聞言淒楚一笑︰「慕之……你就是再怎樣討厭我,也不該對我說出這樣刻薄的話,我知道你現在厭惡我,所以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都礙你的眼,我已經退讓到如此地步,若是你還要咄咄逼人,那我真想問一問燕姨,我父母都已經早亡,唯獨剩下我這一個女兒,父母生前給我訂下婚事,燕姨你是知道的,而今你們秦家人這樣逼迫與我,當真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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