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快點走吧!我就是來帶你們去見你們娘親的!」.
年逸汐說著,便是抱起無憂,然後,無邊騎在小白身上,三人一獸便是離了去……
「小安,你這幾天去哪里了?!」
挽歌擔憂的看著一直都在悶悶不樂的小安,這個小女孩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奴婢沒有向管家告假,便是私自離了去,還請娘娘處罰!累」
小安替挽歌整理著床被,有些陰冷的語氣,完全沒了一開始,那個活潑俏皮的模樣。
「處罰倒是不必了,只是小安,你若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說,就把我當成你的姐姐便是了。」
挽歌來到床前,真摯的拉著小安的手,開導著她檬。
這個小姑娘,肯定是踫上什麼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信任自己,將心事說給自己听。不過這信任兩個字,又談何容易?!
「謝娘娘,奴婢不敢!」
小安慌張的從挽歌手里抽出手,也就這個傻王妃,對下人們這般好吧?!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別人派來她身邊監視她的?!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被主子下了命令,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她還這般如以往一樣的關心著自己!真是傻到了極點!
小安眼神閃爍著,不敢去看挽歌的眼楮。
自從挽歌回來後,娉婷主子就擔心四爺的心又回到了挽歌的身上,一定要自己找機會殺了挽歌。可是和挽歌做了這麼久的主修僕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下不了手的時候!
這幾天,小安都是躲了起來,不敢見挽歌,怕自己真的下手去殺了這個世間最好的主子。
只敢對娉婷主子說,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可是娉婷主子逼迫得越來越緊,不能再往下拖了。
「小安,我在這王府,也就和你親近些,你別這麼生疏。我們做好姐妹,比做主僕可是更和睦些呢!」
挽歌打趣著替小安一起整理被子,一邊整理,一邊也是充滿了愧疚感。
她睡覺就是這樣,愛亂翻身,也愛踢被子。
所以她的被子總是很亂,有時候,還得重新將被套給套上去。
小安見挽歌要幫忙,忙是將被子挪到自己的這一邊去,不讓挽歌來踫被子。
「好吧!你就麻煩你了。」
挽歌知道小安脾氣也是倔強,便只得無奈的退到一邊,讓小安一個人來整理被子。
整理好被子後,小安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站在挽歌的背後。
「小安,還有什麼事情嗎?!」
挽歌詫異的看著小安,今天的小安,特別的異常。
「是不是快過年了,想家了?要不,我讓管家給你批假,讓你回去和家人團圓?!」
見小安不說話,挽歌又是關切的問著她。
卻不料,小安卻是跑到了另一邊,哽咽著說道︰「我沒有家人,王妃娘娘,您不要說了。」
見小安這個樣子,挽歌也是輕嘆了口氣,想來小安也是個孤苦的孩子吧?
「要不,小安,今年就和我們一起過年吧。我和你一樣,也沒有家人,我們就相依過個年吧。算是在這個朝代里彼此的家人吧!」
挽歌淡淡的語氣,里面卻也是誠摯的邀請。
挽歌越是這樣,小安心里就越是不安。
她沒有家人,一直都沒有,是四爺收留了她。
但是她知道,四爺收留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有目的的。比如她,比如娉婷主子。所以她最終才會跟了娉婷主子,因為她和娉婷主子是同一類人。
只是娉婷主子犯了大忌,那就是愛上了四爺。
想起娉婷主子這麼些年來的遭遇,小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這個世界上,娉婷主子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還是依照主子的命令吧。殺了王妃娘娘!
小安最終是硬下心來,看向挽歌的眼神里也是滿滿的殺意。
「謝謝娘娘,奴婢擔當不起。」
小安的語氣里滿是生硬與疏遠,她不能對王妃娘娘再有留戀。
對一個殺手來說,感情儼然是這個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不過單純的挽歌並沒有注意到小安的這些變化。而是背對著小安,親自去整理衣櫃。
冬天又來了,小安身上卻還是穿著初秋的衣服,一定很冷吧。
小安緊握著袖口里的銀針,看著在那里忙碌的挽歌,最後,小安抬起袖口,準備將涂滿毒藥的銀針襲向挽歌……
「啊!找到了!」
卻不料,挽歌突然的回過頭來。小安只好忙是收起手里的銀針,將右手藏在身後,恭敬的看著一臉欣喜的挽歌。
「小安,你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挽歌從衣櫃里找出了幾件新衣裳,便是高興的在小安的身上比劃著。
這是初來王府的時候,年逸寒讓裁縫給自己定做的。
其實算下來,年逸寒對自己也算是百依百順了,那個時候還是夏天,年逸寒卻已經將冬天的衣物都給準備好了。
不過她現在瘦了許多,這些衣服也穿不上了。
給小安恰恰好,小安的身形和自己的差不多,應該能夠穿得下。
「這幾件衣服,是夏天的時候,四爺給我做的,不過我現在瘦了,這些衣服肯定穿不得了。我看你的身形穿這些衣服剛剛好。」
挽歌將外衫套在單薄著身子的小安身上。又忙是解釋道︰
「這是夏天的時候做的,我一次都沒穿過的,你不要嫌棄啊!」
挽歌細心的替小安系好扣子,小安忙是轉過身來。
這個王妃,說她蠢,還真沒說錯!哪有王妃親自替一個丫環系扣子的?!
就算是娉婷主子,也沒有這般對待過自己。
小安緊皺著眉頭,剛剛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殺她了。
現在自己又是心軟了!可是和王妃娘娘在一起,真的很輕松。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只有坦誠與真摯。
「王妃娘娘這麼金貴,怎麼可以替奴婢系扣子呢!若是四爺見到了,定要懲罰奴婢的!」
小安一邊自己扣了扣子,一邊有些埋怨的瞪著挽歌。
不過這冬衣真的很暖和,就算是自己有真氣護體,卻也比不上這冬衣更溫暖那顆生冷的心。
「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天又放晴了呢!」小安推開窗,外面的暖陽照在身上,也是讓人的心里暖暖的.
「不用了,就呆在房間里吧!」
挽歌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卻還是搖了搖頭。她得在房間里等年逸汐的消息。
而今天她的心跳得這般厲害,感覺真的有好消息要來了似的。
想到這里,挽歌臉上便是露出一個溫婉釋懷的微笑。
這個笑容落在小安的眼里,卻是刺痛了小安的心。
一種濃烈的不甘從小安心底浮出。想起這麼些年來,娉婷主子在七王府過得那些煎熬的日子,而憑什麼,王妃娘娘卻可以這麼幸福與快樂?!
想到這里,小安便又是重新萌生了暗殺掉挽歌的心思。
「對了,我還特意替你做了條圍巾呢!」
挽歌說著,便是欣喜的來到床邊,去床頭邊翻出那塊長條形的圍巾,這幾天,她天天將自己決在房間里,順道便是替小安織了條圍巾。
因為無條件的信任年逸汐,也是想著年逸汐一定會將孩子們帶回來。
所以挽歌一直心情都是大好,甚至是哼著小曲在床頭邊去翻找著那塊圍巾。
小安緊緊的盯著倒騰著的挽歌,心里也是默默的念著︰「對不起了,王妃娘娘!」
說完這些,小安袖口里的銀針便是月兌手而出,直擊向挽歌的脖頸處。
「喀嚓!」
一枚玉佩卻是從窗外飛了進來,將小安的銀針擊落在地。挽歌听到打斗聲,忙是回過頭來。
卻是發現年逸汐一掌毫不留情的將小安擊倒在地,小安的身子,如斷線的柳絮一般,在空中飄落,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還在地上擦出了好幾丈遠。
「噗!」
小安艱難的吐了一口鮮血,便是掙扎著想起來。卻一柄小劍擱在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想要偷襲我娘親?!」
一道威嚴清冷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中。
小安抬頭看著這個小人兒,卻是沒料到,這麼小的人,也能給自己一股毀滅的危機感。
「小王爺?」
小安輕輕的喚著無邊,可是現在眼前的無邊,卻不再是那個可愛耍寶的無邊,而是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冷峻的冰冷。
讓得小安後背都是冒出一層冷汗。
「無邊,無憂!」
挽歌欣喜的看著突然降臨的孩子們,只是看著這突然的變故,也是愣在了那里。
「年逸汐,你為何要打傷小安?還有,無邊,你剛才是說什麼?小安想要偷襲我?!」
挽歌盯著地上的小安,不解的問道。
這麼率先純真的小安,要殺自己?!
「娘,剛才我們本是想偷偷進來,給你一個驚喜的。卻發現小安想殺你!」
無憂從地上拾起擊落的銀針,在看到銀針上泛著的幽綠色的光芒後,也是臉色大變。
光從這色澤上,便是能夠看出,這銀針含的毒有多劇烈。
「說,你到底是誰的人?!」
無邊也是看到那幽綠的光芒後,更加的憤怒的,銀劍狠狠的刺入小安脖子的肌膚里。
鮮血順著小安的脖子流了出來,小安緊咬著牙關,就是不肯招供。
「小安,你為何要殺我?!」
挽歌也是走到小安面前,眼底是濃郁的憂傷。怪不得她覺得小安的神色不一樣。
「小安,是不是有人要逼你?!你有什麼難處,和我說啊!」
挽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有人逼迫的小安。
她不相信,是小安自己要殺她。
對,一定是有人相逼的!「沒人逼我!」
小安看著挽歌眼神里的傷痛,心里也是一陣的愧疚,但還是嘴硬的不肯招供。
「咚!」
一道悶聲響起,無邊冷峻的一記手刀砍在小安的脖頸後面,小安便是暈倒在地。
「九皇叔,麻煩先把小安帶到後房去,我們先和娘親敘敘舊。以後有的是時間讓她招供!」
無邊收起小劍,冷眼看著昏過去的小安,便是毫不見外的對著年逸汐下達著命令。
年逸汐苦笑了一聲,心里暗嘆了一句︰「這個小祖宗,和七哥真的是一個樣!連命令人的樣子,都是這般的冷酷!罷了,給他們多一些時間吧!挽歌想孩子們一定都快想瘋了!」
說著,年逸汐便是找來繩子,將小安五花大綁的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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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們好想你啊!」
無邊和無憂撲進挽歌的懷里,撒著嬌,道著思念。
「孩子們!」
挽歌蹲子來,早已經是淚水漣漣。
淚水流進無邊和無憂的發髻里。
這些日子來,她想他們想得好苦,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那麼的煎熬!
「娘,不哭!」
無邊和無憂懂事的替挽歌擦干眼淚,安撫著挽歌。
可是他們越是這麼懂事,挽歌越是哭得厲害,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娘,別哭了。爹爹呢?!為何我們又來到了四王府?!」
無邊體貼又細心的替挽歌擦干淚水,一邊也是詫異的問著挽歌。
「這些天,娘親暫時住在這里,等下娘親便帶你們去找爹爹好嗎?!」
挽歌也是止住淚水,緊緊的抱住孩子們,生怕他們再離開自己。
「娘親也好想你們啊,娘親以後再也不和你們分開了!」
挽歌重復的呢喃著這句話,她再也不會將孩子們落下了。
「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還去女乃女乃的家鄉嗎?!」
無邊仰著腦袋問道,他心里可是很向往那個傳說中的車池呢!
「我們先去找爹爹吧。」
挽歌並沒有直接給予孩子們答復,只是說著先去找年逸絕。
事實上,這一刻,挽歌心里也是突然沒了底,現在的年逸絕,還會重新相信自己,還會願意帶她和孩子們去車池嗎?
他還能沒有留戀的放下這江山,放下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父愛嗎?!
「娘,楓行哥哥最近還好嗎?!」
無憂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著挽歌。挽歌愣了一下,沒想到無憂還是這麼掛念著楓行.
「是啊,娘,你在王府有沒有見到楓行啊?!那個臭屁的家伙,現在還好嗎?!長高了沒有?!」
無邊也是急迫的詢問著楓行,他上次和楓行比身高,可是比輸了很多呢。
這次他還要去比一次,他這些日子,也是長高了不少呢!
挽歌看著孩子們期冀的眼神,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楓行的情況告訴他們。
「楓行沒在王府,蘭若姨娘說,楓行去了翼翎國了。」
挽歌沉聲的說道,對于楓行的離開,她也是非常的不舍。
「楓行哥哥怎麼去了那麼遠的地方了?四皇叔也同意讓他去嗎?!他去那里做什麼?!」
無憂有些難以接受的搖著頭,因情緒激動,一時間嗓音也是提高了不少。
「是啊,他還說過春天要帶我們一起去放風箏的呢!」
無邊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這個楓行,怎麼說走就走了!?
也不和他們打聲招呼。也不等他們回來!
「你們的楓行哥哥,本來就是翼翎國流失在外面的皇子,現在他只是回到了本就屬于他的地方。再說了下次我們也可以去翼翎國看望他啊!」
挽歌沒料到孩子們和楓行的感情竟然有這麼深了,忙是安慰著他們。
不過想來也是,黑山寨就無邊和無憂兩個小孩,現在好不容易又有了個玩得這般好的孩子,楓行走了,他們難受也是必然的。
「楓行哥哥是翼翎國遺失在外的皇子?!」
無憂皺著眉頭,听到娘親的解釋,這才是心里舒服了點。
他只是回到他本來的地方去了而已。可是她好想念楓行哥哥啊!
無憂在心底失落的想著,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楓行了,便是眼眶里淚水都在打轉。
「無憂,別擔心,車池和翼翎國相隔不遠,到時我們還可以去翼翎國看望楓行啊!而且楓行也是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哦。」
挽歌輕聲的安慰著無憂,心里也是有些奇怪,無憂對楓行的關心,似乎是過了點吧?!
「這個臭屁的家伙,還真的是個王爺啊!我就知道,他身上那天成的高貴氣質,一定是有遺傳的!」
無憂托著下巴,裝成是在捊著胡子一樣的思考著。
挽歌有些無語的看著還在分析的無邊,這個小家伙,是在模仿福爾摩斯嗎?!
「好了,別不開心了,我們也要去車池啊,也會和楓行分離的。咱們現在就去找爹爹好嗎?!」
挽歌輕輕的安撫著無憂,便是提議去找年逸絕。
「好吧,去找爹爹吧!」
無憂吸了下鼻子,便也是同意了去找年逸絕。挽歌在心底輕輕的舒笑了下,果真是個孩子。
只是,逸絕,現在的你,還會願意帶我和孩子們一同去車池嗎?!挽歌在心底輕聲的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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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雪了哦,,雖然只有一點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