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清冷的夜間嚇得更加的肆無忌憚,殘破得有些支離。
越錦洛斜倚在塌,魅倒眾生的臉上勾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南墜坐在太師椅上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那把開啟時空之門的鑰匙。
十四也不閑著,正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著桌上的茶幾,周圍彌漫著香濃的酒香。懶
三個絕美的男子,三幅艷麗的畫面。
「那只老狐狸要回來了?」越錦洛先開了金口。
「是啊,只怕到時候我們都要完蛋了。」十四滿不在意的繼續擺弄著茶幾。
南墜沒說話,只是隨意的笑了一下,那抹清淡的笑容似在夜間的唯一曙光,叫人向往。
「真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麼會收我們為徒?」十四無聊的放棄玩弄手中的茶幾。
「是強迫收我們為徒。」南墜難得地開了一次口。
宮剡瑾那個老狐狸,上任女神醫,卻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就連他的三個徒弟都未能有幸見上一面,甚至還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原因很簡單,誰讓那家伙的易容技術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他偶爾會易容成一個長滿瘤子的乞丐,偶爾會易容成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甚至又一次還易容成一個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
而且他的教學方法簡直就是變態中的極品,極品中的變態!蟲
「防著點,不知道他這回又要用什麼方式跟我們見面。」
雖是這麼說,可越錦洛慵懶的表情卻有些漫不經心,他抬眸望向遙遠的方向,想著離沫一覺醒來病就該好了。
聞言,南墜和十四皆是一臉陰沉。
他們可不曾忘記上次見面時,宮剡瑾故意易容成他們的模樣到處……逛窯子……
逛就逛吧,可他卻還揚言說要娶那些女子,他是快活了,倒把他們給折騰了。
可偏偏他卻不敢易容成越錦洛的樣子去為非作歹,就因為越錦洛生氣起來連那只老狐狸都害怕。
雖說跟了那個師傅足足有近十年了,但卻還是不知道宮剡瑾的背景,三個人的武功雖說都深受他的真傳,可他真是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卻也無人可知。
能讓他們三個心甘情願拜他為師父,必定是要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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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床榻上,離沫慵懶的翻了個身,像是發現身旁的空蕩,她茫然地睜開了雙眼,看見身旁空空的位置,她頓時有些害怕,急忙從塌上爬起來,到處找越錦洛的身影。
她俯去看見床底下沒人,又急忙跑到櫃子里去看,她滿屋子都找遍了還是沒見到越錦洛,神色急切又害怕,像是失去了最珍愛的東西一般,淚在眼眶中打轉卻死命的不讓它掉下來。
好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了,自從那次被謀殺未死之後她再也不肯走出房門半步。
她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總是認為有人要殺她,她甚至害怕哥哥也會被殺害,急切的想將哥哥藏起來。
可他們都說她生病了,她要吃藥,好多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一直跟著她,哥哥告訴她,那是醫生,是給小沫治病的醫生。
好多的人,好多令人不解的眼神,它們如波濤般洶涌得要將她給淹沒,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顫抖著身子低低地抽泣「不要丟下沫沫,不要丟下沫沫……」
突然,一個溫熱的體溫靠近了她,離沫欣喜抬眸……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一襲紫衫如花,悠然的薄唇微微上揚,眼眸里盡是邪魅的笑意。
「你是誰?!走開!走開!」她用力的推開他,不料卻被對方抱的越來越緊。
「你怎麼了?」莫汐微皺起眉,全然沒了方才見到離沫的喜悅感。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在莫汐懷里瘋狂的不安,身子因害怕而劇烈的顫抖,她努力的想離開那個人的懷抱,卻始終被對方牽制著。
「不要殺小沫,小沫會很乖,不要殺小沫……」離沫櫻紅的唇漸漸失去血色,就連整張小臉也變得格外的蒼白。
莫汐見離沫這般害怕的神情,心下一片心軟,焦急的安慰道「不要害怕,沒事……」
離沫像是完全听不見莫汐的話,整個人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她空洞無神的雙眼在一瞬間閃過一絲明亮。
「相公在哪里,小沫害怕……」
莫汐聞言眸光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絢麗的紫衫漸漸散發出一抹強烈的幽暗,似要將整個世界個顛覆。
「相公?呵……」莫汐勾起一抹冷笑,繼而道︰「你跟越錦洛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他想他養病的這段日子應該發生了不少事!
「走開!走開!」離沫極力的排斥,卻被對方強行的擁住,手上還有方才因為掙扎所留下的淤青。
「本來不想這樣的,現在看來不這麼做是不行的了……」
莫汐頓時笑得嗜血,揚袖間手中多了一樣東西,他強行的將它送入離沫的口中,硬是逼著離沫吃了下去。
方才情緒還異常激動的離沫漸漸平靜了下來,原本輕靈的眼眸忽而變得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不再是自己的。
她精致的臉上面無表情,緩緩地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微道︰「主人。」
莫汐勾唇冷笑,細指卻溫柔撫上她的臉,從額頭到睫毛、眼楮、臉頰、再到……
他殘忍淺笑,俯身吻了下去。
離沫沒有掙扎,像塊木頭般任由莫汐在自己身上尋求柔軟的香甜,直到莫汐抱著離沫腰間的手倏忽變得不再安分,離沫潛意識里閃過一種強烈的意念,將莫汐推離。
莫汐眼底滑過一絲錯愕,隨即又消逝得無影無蹤,他勾唇冷笑。
「主人…… ……」
離沫話還沒說完,便被莫汐一把拉入懷中,更加瘋狂且肆意的吻住,不容她有一絲的抗拒,雙手死死地鉗住她的手,帶著陰狠的懲罰啃咬著身前的女子,而離沫的靈魂深處卻似被囚禁住般,毫無知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直到離沫不能呼吸,身子柔軟的趴在莫汐身上,他才肯放了她。
離沫空靈的眼神依舊毫無焦距的彌望著眼前的男子,精致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小沫。」那個男人命令道。
「是,主人。」她听從。
這時,緊閉著的大門打開了,一抹殷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他有著妖孽般的面容,渾身散發著妖嬈的氣息,紛紛暮雪七零八落的飛了進來,襯在他的身上,美麗至極。
「沫沫!」
女子的目光沒有因越錦洛的出現而改變,始終停留在莫汐身上。
越錦洛難以置信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子,原以為自己回來的時候就是她認得自己的時候……
怪自己太軟弱,害怕離沫只是為尋求一絲生存才對自己寸步不離,他為什麼會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在這!
莫汐抬眸看向越錦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他玩味的看看離沫又看看越錦洛,然後從袖間滑出一把匕首丟給離沫。
「殺了他。」
離沫接過匕首,回頭,空擋無神的眸茫然地看向越錦洛,然後緩緩的走了上去……
腦海里有個少年的影子一直揮之不去……
怎麼辦,好難受,怎麼辦……
那個在花間對她壞笑的男子,那個在榻上曾對自己許下誓言的男子……你在傷心麼……
別難過……不要難過……因為我會因為你的難過而難過……
「沫沫……」越錦洛微抿著唇,努力壓制著心中莫名的傷感,試圖喚醒離沫的記憶。
離沫微怔了怔,她不知所措的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男子神色沉浮著久久的眷戀。
是誰……這般熟悉……這般叫人依戀……
好心疼他的心疼……
「小沫,殺了他!」莫汐察覺到離沫的遲疑,危險的眯起眸子。
離沫立即恢復空靈的神情,面無表情道︰「是,主人。」
她赤著足踏步無聲,身下宛如盛開了千萬多蓮花般嬌女敕。
揚手,一道寒冷的劍光閃過,映出了離沫的臉,她不顧越錦洛黯淡的神情,毫不猶豫的朝眼前的男子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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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櫻子沃……沃對不起尼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沃的速度會……咳咳……
表拿磚拍飛櫻子啊……拿火箭吧,這樣櫻子會死得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