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龍嘯環視著這個蒙古包,蒙古包不大,里面也沒什麼擺設,除了一張地鋪外,便是幾件非常簡單的生活用具,幾張羊皮堆在一角,正中間是一個火爐,火爐旁放著一個柳條筐,筐內裝著干透的牛羊糞,爐中火燒的正旺。他想出去看看,便向外走去。
「龍嘯哥哥,你要出去嗎?」塔娜跟了過來。
「我想到外面看看。」說著,滕龍嘯一低頭已經跨到了蒙古包外。
好白得世界!放眼望去,整個大地都被白雪覆蓋,除了藍色的天和白色的地,世界上便別無它色。遠處連綿起伏的丘陵被白雪覆蓋,為這一片白色又增添了幾分動感。身後是七八個白色的蒙古包,和這無邊際的茫茫白雪融為一色。自從走出地下,滕龍嘯第一次感覺到世界的寬廣和博大。塔娜說的沒錯,除了這幾個蒙古包外,視力所及之內,沒有一家煙火,僅憑一個人兩條腿是走不出這無邊無際的雪地的。
太陽下山的時候,塔娜的爸爸媽媽回來了。塔娜象只燕子似的飛到了他的爸爸媽媽身邊,滕龍嘯也跟著迎了上去。
「小伙子,醒過來啦!」格日勒圖大叔熱情地擁抱著滕龍嘯爽朗的笑著。
「大叔,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已經凍死了。」滕龍嘯不知該怎麼感謝格日勒圖的救命之恩,有道是大恩不言謝,他也懂。
「這是長生天的安排。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格日勒圖問。
「他叫滕龍嘯。」
沒等滕龍嘯回答,塔娜在一旁咯咯地笑著說道。
「這丫頭,不懂個禮數,讓你媽媽慣壞了。來,琪琪格,」格日勒圖向身後五十多歲的女人招招手。「這個小伙子就是我在雪地里救回來的,快過來認識一下。」
滕龍嘯趕忙上前,給格日勒圖和琪琪格鞠了一躬,「叔叔嬸嬸救命之恩,我真不知該怎麼報答。」
「不要客氣了,快幫忙把羊圈進圈里吧。」塔娜拉了一下滕龍嘯笑著說道。
也是,救命之恩是無論如何也報答不了的,與其客氣,不如多做點實事兒,滕龍嘯也和一家三口一起將羊群趕進了圈里。在圈羊的過程中,滕龍嘯發現格日勒圖帶著的大黃狗,圈起羊來比人更有經驗。
太陽已經落山了,帳篷里點起了油燈,帳篷中的一張方桌上,擺滿了酒肉,塔娜一家以蒙古人的待客之禮,為滕龍嘯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這讓滕龍嘯很是不安。酒是一定要喝的,格日勒圖頻頻舉杯,滕龍嘯不得不喝,幾碗馬女乃酒下肚,他便覺得天旋地轉。
「安達」格日勒圖現在把滕龍嘯當成了朋友,「我看見你時,你躺在雪地里手里抓著一塊石頭。石頭可是好東西,我把它放進你的包里了。」
草原上很少見到石頭,這可以理解,但我從哪里拿的石頭?滕龍嘯有些暈了。
之後的事情滕龍嘯便記不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覺醒來後,已經是正午了,他站在蒙古包外,看見格日勒圖正在休整羊圈,便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