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微怔,神態間有些閃躲,卻還是老實地答︰
「回尊主,屬下當時也只覺眼熟,卻完全認不出是囡囡姑娘。不過現在想想,她除了有象牙弓,還使得一手跟魅月一樣的彩綾,那就差不多了。當年她就跟魅月交好,也曾說過很喜歡魅月的彩綾,如果將來有機會一定也練練……」
話語停在這里住了好半晌,然後沖著孟子歌身子一俯,再道︰
「這些日子尊主一直不提屬下私進趙宮之事……」話剛起一句,便又覺得只一個俯身完全不能夠表達自己現下的心緒。便干脆跪下,繼續說︰「屬下擅自做主去行刺宮夫人,請尊主責罰!」
到底還是提到了此事,孟子歌搖頭輕嘆,而後微抬了手,道︰
「起來!我既不問,便是不想追究。這件事情上確是我虧欠于你,當年沒有算計到她會恨我恨到出賣天玉山,更沒想到中間還插了個夜尋。如果不是她為了氣我才故意走漏消息,笙墨也不會……罷了!」他擺手,「你恨她也是應該的!我只是沒想到事隔八年多,你終究還是放不下。」
執劍沒有起身,到是沖著孟子歌鄭重地磕了一個頭。
他知道,虧欠這兩個字從孟子歌口里說出實屬不易。
這個人不但是天玉山的尊主,他更是大孟國的太子。
這麼些年,天玉山上的規矩第一條,就是對尊主的絕對服從。
他去刺殺宮縴繪,本做了以死領罪的打算。卻沒想到事隔幾月,孟子歌居然連提都不提。
其實想想,孟子歌說的沒錯。
八年了,人人都以為他已經放下,可惜到頭來,終還是沒能走得出心里面的那道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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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局部抽風,我的後台死也進不去啊~~郁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