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拿不到一等獎，我還能在學校里混嗎？這些評分的除非耳朵聾了。」
聖誕晚會的表演節目終于結束了，頒獎儀式按慣例也放在了節目後面。
領導總結，主持人陳詞，然後拍照，散會。都是熟門熟路的。
果不出其然，蘇煙獲得了個人組一等獎。集體組的排名，九三班為二等獎。
「好了，林佳瑾，我們回家吧，別難過，你看不是有二等獎嗎？」顧莎諾拍拍林佳瑾的肩膀，拉起了林佳瑾。
走出禮堂門口，一陣寒風刮來，林佳瑾不經抖了一下。外面的雪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依然在枝頭和別人的頭頂上肆意地亂舞。江城和尹峰則站在樹下等她們。
「嘿，林佳瑾，顧莎諾，我們在這。」尹峰拿下了灰色的帽子，舉起來在頭頂招展。
四個人在禮堂走向校門口的路上緩慢地行進著。顧莎諾和林佳瑾走在中間，江城走在林佳瑾的左邊，尹峰走在顧莎諾右邊。
「還在難過啊？你看有我們這幾個人在你身邊，你就不要傷心了。」江城踫了一下林佳瑾的手，終究沒有牽過來。
「顧莎諾，你覺得蘇煙唱的怎麼樣啊？我看她今晚的打扮真是漂亮。」尹峰離開原先的走路軌道，比他們三人快了一步，在顧莎諾的面前直盯著她。
「你去追求啊，那麼有才，背情詩給她听，她肯定感動。」顧莎諾見尹峰提到自己討厭的人，沒好氣地說。
尹峰吐了吐舌頭，「什麼嘛，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你不要當真啊。」
四個人就這麼走著，雪被踩出次次的響聲。
繞過了幾個胡同，由于時間比較遲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雪地上留下四雙整齊的鞋印。
「我送你回家吧。」顧莎諾挽著林佳瑾的手，低頭說，鞋子上已經被雪弄得濕漉漉的，冰涼的感覺開始在腳底蔓延。
「不用了，你們先回家吧，我會自己回去的。」林佳瑾頭也沒有抬，聲音卻比較低沉。
「我們一起走吧，這麼冷的天。」江城抬頭說了一句，往顧莎諾看了看。
顧莎諾听到江城的說話聲，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和江城的踫到了一起。
心跳加快。臉紅。低頭。心理動作和身體動作一步到位。
除了尹峰在哼著不著調的曲子，大家都在沉默。